一切結束時,蘇娉婷手腳冰冷,不記得自己在江戟身下輾轉承歡多少次。
她再也沒有抵抗,甚至無比配合。
事後江戟摟着她,發現自己還是很迷戀蘇娉婷。
儘管她不再像過去那樣烈性難馴,她的身子也不比蘇婉欣那樣嫵媚柔軟,甚至可以說僵硬的像塊木頭。
但江戟還是享受征服她的快感。
他覺得,他還是喜歡蘇娉婷。
喜歡她一張冷艷無波的臉,跟他做着最動情不過的事。
——
江戟房裏的事,姰暖和江四爺當然沒再關注。
她在擔心姰恪那邊。
早膳時,江四爺就讓項沖派人去傅府打問。
快中午前人回來稟話。
說姰大夫還在傅府。
傅府小姐的情況的確很不好,心疾發作又受了風寒,至今人還沒醒。
畢竟是有人真的病危,姰恪脫不開身也在情理,姰暖就沒再糾結。
準備跟着江四爺出門,去城東宅子看看那兩條狗。
誰知兩人還沒上車,杜韻儀就來了。
她來有正事兒。
見江四爺和姰暖都整裝待發要出門的樣子。
她也就沒進前廳坐,甚至連車都沒下,就趴在車窗上笑眯眯跟姰暖說話。
「上次不是說給姰大夫說門親事?我來保媒的,想在哪兒談談這樁大事兒呀?」
姰暖一聽,當即黛眉挑起笑弧,抬腳就要過去坐她的車。
「這是要找個地兒好好聊聊,哪家姑娘?帶照片沒有?我先飽飽眼福…」
江四爺伸手,一把給人拽回懷裏摟住,淡淡睨了眼車裏的杜韻儀。
「走吧,去我那兒喝杯茶,坐下聊。」
杜韻儀傲嬌輕哼,慢悠悠搖上車窗。
「這可是你請我的啊,別再說我不識趣兒。」
她還因為上次江四爺攆她走,不肯把姰暖讓給她就算了,還當着大帥夫人的面兒揭她老底的事兒記着賬呢。
江四爺清笑一聲,像是在笑她小心眼兒,也沒說什麼,帶着姰暖過去坐了自己的車。
兩輛車前後抵達城東宅院。
季涼驅車在前頭,竟是連路都不用領,就熟門熟路找到了地兒。
幾人從車上下來。
走進宅院的門,江四爺才似笑非笑瞥了眼杜韻儀和季涼。
「在我這門口兒溜達了幾個彎兒了?路比我開的還熟。」
季涼失笑出聲。
杜韻儀掩着帕子低哼一聲,陰陽怪氣:
「想不熟都不行啊,這滿雲寧城的權貴如今誰不知道,碼頭東街胡同里,江少帥佔地建了棟私府,搞得好氣派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府大院兒。」
她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嘴裏嘖嘖有聲。
「哎喲喲,我就說,我這賬上流出去一大筆的銀錢啊,平白無故的找不到了,差點兒還冤枉的阿審。」
「早該知道,最難防的是家賊啊!」
季涼單手插兜跟在她身後。
看她作態酸江四爺,簡直笑不可遏。
姰暖這才知道,江四爺是從杜韻儀這裏套了筆錢,才有了這大宅院兒。
她難掩尷尬,戳了戳江四爺腰眼兒。
江四爺卻是氣定神閒的,臉上沒半點兒波瀾。
他側臉垂眼,看着姰暖說,「別聽她瞎叨叨,她從金礦撈走多少好處,不是爺分給她的?咱拿的自己的錢。」
姰暖抿唇忍笑。
杜韻儀沒好氣輕嗔倆人一眼。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先跟我算起來了?」
江四爺淡嘖一聲,岔開話題。
「還喝不喝茶了?不喝你哪兒來的,哪兒回去,院門你知道在哪兒。」
杜韻儀氣笑,指着他跟姰暖說:
「瞧見沒?兄弟全是白養的,花你錢還不記你好,有事兒是姐姐,沒事兒是哪兒來的哪兒回去!一個兩個都一樣!」
姰暖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