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沒錯。
杜審若不是大帥夫人的親侄子,絕不可能成為江四爺的左臂右膀。
看城裏其他那些高官子弟,哪個有資格站在太子爺身邊?
近朱者赤,近墨者才黑。
他們近不了太子爺的身,那些烏煙瘴氣的習性,自然就渲染不到江四爺身上。
若非他出去帶兵,又首戰告捷,在軍營里薰染了數月,徹底解放了軍閥子弟骨子裏的天性,當初也不會那麼貿然跟姰暖結下這緣分。
這就像從小就憋在金籠子裏的鳥,驟然放出去見過了絢麗多姿的世面,就有點兒摟不住,很容易莽撞犯錯。
好在,姰暖是個審時度勢的,及時選擇了對彼此都合宜的方式去相處。
江四爺在男女之事上,某種意義上也是白紙一張。
遇到這麼個嬌美細膩,又懂得如何揣測心思能屈能伸又嘴甜的小女子,還不被哄得迷了心?
席盈深以為然,「還是四表哥講究。」
柏溪,「」
姰暖撲哧失笑。
她們三個,就這件事聊了幾個小時。
下午四點鐘左右,江四爺帶着杜審和項沖回來。
他直接上樓,進屋瞧見三人坐着說話,有點意外。
姰暖起身迎他,「回來了,營地怎麼樣?」
江四爺一手攬她,又順手撈走她手裏的茶盞,對着灌了一口。
「沒事,都在過節慶祝。」
柏溪已經很有眼色的起身退了出去。
他又看了眼坐在那兒不動的席盈,見她這麼不懂事,冷淡着臉說。
「杜審正找你,還不下去看看?」
席盈過往也很識趣兒的,但她現在裝不識趣。
她坐着沒動,「他找我幹什麼?」
江四爺,「」
他怎麼知道?
人家小夫妻新婚燕爾,都黏黏膩膩的避着人。
席盈不該趕緊去找自己新郎官兒?還坐在這兒妨礙別人夫妻倆說話。
她有什麼毛病?
他面上有點不耐煩了,隨手放下茶盞。
「他找你,你不去問他?」
說完,淡淡掃了眼席盈,摟着姰暖往裏屋走。
「一身的土,伺候爺更衣。」
姰暖想笑又忍住,回頭朝席盈眨了眨眼,睇眼色。
江四爺給人帶進屋,直接把門關了。
席盈很無語,只好從他們房裏出來。
她下樓,心裏還隱隱不適,也不想見杜審,就回了二樓自己先前的臥房。
誰知推門進去,就瞧見一個人正立在她的梳妝櫃前,在打量上面的脂粉盒子和首飾匣。
席盈默然。
她忘了,她跟杜審已經成親,她的臥房杜審當然進的名正言順。
杜審也聽見動靜。
他回頭看過來,見她立在門口不過來,於是笑容斯文地主動開口。
「我以為你在房裏午歇,就直接過來了,去哪兒了?」
席盈垂下眼,將房門輕輕推上,細聲解釋。
「我陪四表嫂說說話,四表哥回來,我就下來了。」
杜審點頭,看着她磨磨蹭蹭走過來,又溫和問她。
「盈盈,昨天大喜,那幫人存了壞心,我不小心被他們灌醉了,你生氣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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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四爺是雲寧城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