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姰暖想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還很單純天真,經歷過最大的苦難就是戰爭,哪懂什麼察言觀色勾心鬥角?
江四爺見不得她眼裏的委屈。
那雙烏黑月眸濕漉漉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滲出水來。
他摟着人拍了拍,又輕揉她發頂。
「是個小孩子,哪怕心思不純粹,手段還不高超,別跟一個外人計較,不值得。」
姰暖櫻唇淺抿,環住他腰,窩在他懷裏不說話了。
江四爺摟着她笑了笑,溫聲勸慰:
「不委屈了,早點兒歇吧,明日爺有空,好好陪陪你。」
姰暖笑起來,掀睫嗔他。
「突然想起來陪我?無事獻殷勤......」
江四爺喉間溢出幾聲低笑,手一抄,撈住她膝下,一把將人推倒在床褥間。
低沉笑語呢喃着,自糾纏唇齒間,含糊溢出來。
「沒良心,不是看你可憐兮兮坐了兩個月月子,想着帶你出去討討歡心,松泛松泛...」
姰暖勾着他脖子輕笑,「那你現在要做什麼?脫人衣裳,也是討我歡心呢?」
江四爺厚着臉皮,手自小兜邊沿滑進去,齒關輕叼她下唇:
「不做什麼,伺候伺候你,嗯?」
姰暖笑聲輕悅,溫順攀着他回吻。
顧忌着她前幾晚被折騰太狠,江四爺今晚十分溫柔體貼。
屋裏汽燈始終晾着,垂落的床幃徐緩輕曳。
不知多久,姰暖隱約聽到中廳里的落地鍾,似想了三四回的。
姰暖頭昏腦漲在軟枕上,促喘着咽下尖泣聲,滿身香汗淋漓,抖得厲害。
江四爺貼着她雪白背脊,安撫吻啄她後頸,耳鬢,潮濕大手有一下沒一下輕搓她手臂,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暖暖?」
「...嗯」
只她緩過了餘韻,江四爺輕輕將人翻過來。
四目相對,他帶着她軟綿綿的玉臂,搭在自己肩上,啞聲低令:
「抱緊。」
姰暖黛眉淺蹙,聽話的攀緊他肩頸,又輕吸鼻:
「不行了...」
再鬧下去,她要脫水了。
男人笑聲低沉,胸膛震顫着,握在她腰肢捏了把,又托起她潮濕嫩軟的臀肉。
「攀緊,最後一遭,嗯?」
不等她出聲兒,就不管不顧地攪亂了她呼吸。
姰暖眉心緊緊皺住,用盡渾身力氣攀在他身上,無力組織他的肆意。
中廳里,凌晨兩點鐘的鐘聲敲響,靈槡才聽到男主人沙啞的傳喚聲。
「送水!」
她連忙搬了浴桶進去,又不辭辛苦,一遭遭下樓提熱水。
*
姰暖泡在浴桶里,就頭脹地睡着了。
翌日醒來,自然也時候不早。
難得的是,江四爺也陪她賴床。
夫妻倆磨磨蹭蹭的,在床上又耳鬢廝磨了會兒,也沒人敢吵。
最後還是隱約聽見孩子的嬰啼聲,這才先後起身。
江四爺先批了衣裳出去看,姰暖就不急不慌地穿衣梳頭。
片刻後,他推門回來。
「沒事,灝灝哭,吃奶急嗆着了。」
姰暖正坐在梳妝鏡前,讓紅樓替她梳頭,見了這話,不禁好笑。
「這孩子總是狼吞虎咽,像他哥哥一樣的。」
江四爺嘴角牽着笑,走到一旁架子前,就着臉盆里的水淨面淨手。
「男孩子,粗莽些好養活。」
姰暖笑了笑,想起大兒子闊闊。
她回頭問江四爺,「咱們先回公館吧,接上闊闊一起,我想他了。」
江四爺無所謂,聽他想兒子,自然點頭。
「成。」
於是,夫妻倆下樓用過膳,就乘車回了江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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