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直門這邊,在城外駐營的兵將,素質,明顯比德勝門外的披甲大軍,要差很多。
很多士卒,剛剛拉開大弓,還沒有射出箭矢。
或者舉好刀槍,剛剛列陣。
瓦剌的大軍,便已經突擊到他們的面前。
寒芒一閃,彎刀划過。
一顆顆人頭滾落。
鮮血在血紅的夕陽之下,飆濺。
飛濺的鮮血,正好和夕陽落下前的最後一抹嫣紅,相互交匯。
接近着,天色徹底晦暗,夜幕降臨。
林珏沒辦法,在這時,指揮混亂的大明守軍。
他只能騎着馬,兩把明制軍刀,全部出鞘。
隨後雙刀橫亘。
黑色大馬的一個前沖。
一個向着林珏這裏重來的瓦剌士卒,整個身體,便被林珏攔腰斬斷。
戰馬繼續前沖,林珏手腕抖動,兩把長刀,同時抬起
明制軍刀,不斷揮砍。
和林珏對沖的瓦剌騎兵,往往手裏彎刀,剛剛向着林珏劈來,就被林珏以更刁鑽的角度,砍斷了手臂或者脖頸。
黑色的戰馬,一路直衝。
竟然便殺出了一條血路。
血路之上,到處都是斷臂,頭顱,甚至是被懶腰斬斷的屍體和流出的白花花的內臟。
林珏的眼神,陰狠。
但是眉頭緊皺。
因為戰馬越是前沖。
他前方的敵人越少。
倒是射來的箭矢越來越多。
都是冷箭。
林珏只能提刀,不斷的把箭矢斬落。
而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名瓦剌騎兵,距離自己明明不遠,卻駕馬想要和自己拉開距離。
他立刻輕踢馬腹,拉近了和那名騎兵的距離。
隨後跳馬飛撲。
和那個瓦剌騎兵一起摔在地上。
他不得不如此。
因為就在他跳馬的瞬間,數道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幾乎都是蹭着林珏的身影飛過。
要不是他身上披甲,估計有箭矢,已經斜着刺入他的皮肉。
林珏此刻用胳膊勒着那名瓦剌士兵的脖子,把他架在自己身前。直接當做人形盾牌。
那名瓦剌士卒,雙眼翻白,想要掙扎。
但是卻發現,這傢伙力氣大得驚人。
比他見過的草原,最勇猛的巴圖魯勇士,力氣還要大。
而林珏那裏雖然躲過了箭矢,但是面色卻陰沉的更加厲害。
因為他注意到。
西直門外,被瓦剌騎兵衝擊的大明守軍,都慌了心神。
混亂之中,都向着西直門城門處撤退。
有跑得快的,已經跑到了城門下,正在城門前,瘋狂拍打着城門。
林珏的面色猙獰,他把懷裏的那名瓦剌士卒,脖頸生生勒斷。
隨後提刀,又沖向西直門,一邊跑,一邊聲音撕裂。
「別開城門!!!」
「決不能開城門。」
「大明守軍,和他們殺呀!」
「你們駐營於城外,就是為了潰逃回城的嗎?」
「想當年,草原狼,何其兇狠?元韃子,屠割我,如豕如羊。殺漢人,不計其數,好比瓜果!攻掠九州,將人膏,燃做燈火!他們現在過了長城,捲土重來!」
「大明朝的眾兒郎,為何還不提起刀槍?背後就是京城,京城再之後,就是你們的故鄉!你們是兵將,你們得保家衛國,你們無路可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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