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回來稟告:「侯爺說說他早已經知道了。」
「侯爺還說,大公子目無法紀,沒有功名,以前是救過幾次許嬋芳的命,但是不應該這個時候連累許家。」
「說這是大公子的命,怨不得別人。」
宋氏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他兒子被退婚,他倒興高采烈的樣子?」
冬兒也義憤填膺:「當初大少爺不救她,直接淹死她多好。省去了這些麻煩。許家也是個落井下石的,國公爺若在,他許家怎麼敢?」
「還有侯爺,什麼東西呀!好像大少爺被退親,他還挺光榮一樣!」
宋氏擺擺手,回了後堂。
「世人都如此。」
宋氏恨的是田儒庚所說的話!宋氏在家一無所知也就罷了,身為朝廷命官,他怎麼會不知道田驚秋為何當初毆打三皇子?可是他回家說的是另外一個版本。合夥騙她!
如果宋氏早知道許嬋芳如此,這個親她早就去退了。
「冬兒,托人去北鎮撫司的詔獄,打點一下。國公府那邊也去看看,試試能不能進去。」宋氏取出私庫中的大多銀票交給冬兒。
「錢不要怕花的多,只要我宋家男兒少受一些委屈,便什麼都好了。」
冬兒奉命離開,直到傍晚才回來。
「夫人,我去了北鎮撫司,陸炳陸大人說,有他在自不會讓國公府的人受罪。銀票他沒有收。國公府那邊,此刻守衛的禁軍頭領是穎川侯姬無命,姬無命是國公爺的舊將,他偷偷放了奴婢進去。銀票也都給了那些禁軍。」
「我進去見了老夫人和眾多嫂嫂,老夫人身子骨硬朗,禁軍只圍困,並未進府中。家裏一切安好,吃穿用度,還足夠。我又托人採購了一些藥物進府。老夫人惦記您,讓夫人不用擔心,一切自有天命。老夫人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陛下會還宋國公府一個公道的。」
「眾多嫂嫂也都感激您去打點禁軍,說還是一家人親。現在滿京城是條狗都繞着國公府走,只有您還沒忘記他們,高興的痛哭流涕。」
宋氏嘆了口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以前,因為宋氏是下嫁的田儒庚,宋氏為了照顧田儒庚的臉面,多年未曾親自回家探望了,生怕田儒庚在父親和母親面前受氣,也怕哥哥嫂子們言語不中聽,說田儒庚一個小小從四品還是借宋家爬上去的。
此刻她滿心愧疚,若沒有了父親國公府的光環,連宣平侯府的夫人蔡穎儀都敢欺負上門了。宋氏才明白,好日子並不是田儒庚給的,而是自己帶來的。身份也不是田儒庚給的,而是父母給的。
若是父母安好,過了此事,宋氏打算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常回家看看。
這一夜,她睡的很踏實。
田崇陽卻偷偷摸摸又把田羲薇給偷跑了。
他已經習慣了半夜來偷妹妹
田羲薇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心裏叨咕着:【三哥,要不咱倆去報復報復那個渣爹?】
田崇陽只是抱着妹妹不說話。
【怎麼報復渣爹呢?要不干票大的?我身體還很虛不知道能不能成?主要不知道三哥能不能扛得住!】
正在田羲薇胡思亂想之際,她突然發現不對勁,隨後目光一冷。
有人在!不對,應該是有鬼在!
田羲薇哪怕現在沒能修煉,但是她也能看到鬼氣。
那黑色的絲絲鬼氣一點點滲了進來,在她頭頂上方凝成一隻鬼。
是一隻男鬼,男鬼也不知道怎麼死的,也許是被毒死的,嘴角在不斷的流血,目光怨毒的盯着田羲薇。
「賤人!你父田儒庚毒死我們父子!此仇還沒報!你這個賤人,竟然又害的我的兒子魂飛魄散!我要殺了你!」
田羲薇:???
你是?
昨晚上身我娘親的那個小鬼的父親?組團來的?這鬼還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你是被田儒庚那個王八蛋毒死的,你報仇你找他去呀!】
關她什麼事?你兒子不死,也不會化成鬼,不會化成鬼也不會被她打的魂飛魄散呀!
真是人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