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請問那位救了我們的克勞利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船長也陷入了沉思。
他思索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肯定卻又有些模糊的答覆:「那是一位容貌端麗、氣質高貴的黑頭髮小姐。她是一位人類。」
「她很漂亮?」
有人捕捉到了關鍵的細節。
「非常漂亮。」
船長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而這句話則引發了人們的遐想。在絕境中拯救了他們的恩人、擊敗了海神的「弒神者」、救下了所有人卻根本沒有出來接受感激。
這樣的身份,如果再迭加上「非常漂亮」的容貌……那毫無疑問,這將成為非常好的新聞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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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利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呢?」
乘客們也對着一片混沌的未知,產生了各自不同的遐想。
而此時此刻,阿萊斯特則在自己的房間中、悠然把玩着新封印的幻魔卡。仔細研究着這張卡充滿各種暗示的卡面,神秘知識不斷從中浸出、並被具有純粹超越之心的阿萊斯特貪婪的吸收着。
這張卡原本是「節制」,而如今它叫做「藝術」、也可以叫「鍊金術」。
塔羅牌的正中間有着兩個頭的怪人——這個人既有男性特徵又有女性特徵,一男一女兩個頭顱如鏡面般置於畫面左右。
祂正將水和火倒入坩堝之中。坩堝的兩側,分別站着白色的雄獅與紅色的雌鷲——它們的站位與「戀人」牌類似,然而顏色卻相反。戀人牌是紅色的獅子與白色的鷲,表情身材也與之正好相反。
此時此刻,白色雄獅將自己的爪子置於坩堝之上,滴落着紅色的血;而如火般艷紅的雌鷲則吐出了白色的口水——有一些觀點認為這些飛翔在高空的生靈是沒有口水的,或者說它們飛起來的時候都要含着自己的口水、一旦受到攻擊並吐出來就會隕落。
因此它們也分別可以象徵着大地與風。
而此時此刻,坩堝中溢出了燃燒着火焰的水。它們踏足於這冰冷的烈火之上,卻沒有痛苦的神色。在那坩堝之中,似乎有着什麼輝煌的東西即將誕生——那個雌雄同體的兩頭怪人,祂的心臟也燃燒着太陽般璀璨的光輝。
「節制」可以理解為「克制」、或是理性的「約束」。但它正確的解讀,應是「用非實在的東西去控制某種實在的東西」,而這就會導致一種結果——均衡。
這張卡所講述的,就是在均衡之力的影響下,「事物被提純與淨化」的過程。而這恰恰就是鍊金術的起源。
這張塔羅牌中,那怪人的頭上是月亮、而胸口是太陽。那倒映着雌雄兩面的鏡面正好連接着日與月,這也似乎象徵着雙生鏡、恆我、曦天司以及……作為鍊金術的開創者,「環天司的前身」的微妙關係。
這張卡某種意義上,與艾華斯的關係極為緊密。
艾華斯與阿萊斯特,恰好就是這種雌雄同體的狀態。並且他也恰好是「用鏡子與均衡的力量來將日與月相連」。並且那坩堝之中風土水火的再造,似乎也與能與艾華斯製造幻魔卡的行為聯繫上。
「原來是這樣……」
阿萊斯特呢喃着。
她突然從這張卡中得到了一種暗示——或者說是一種早已存在、卻無人關心的真相的揭示。
眾所周知,鍊金術與隱喻息息相關。
如同星銻流派的鍊金術師們,不相信賢者之石的存在、而是嚮往着「星銻」的煉製——瓦倫丁一世所寫的《銻的凱旋車》,所講述的就是將動物本性升華為神的超越之道。
而星銻的紅相是瓦倫丁一世的好友。
他將這本書認定為「完人」的驗證之法,覺得「將動物本性升華為神」的七重晉升之道、就等同於將月之子的獸性洗脫的過程。
雖然阿萊斯特覺得,瓦倫丁一世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但離譜的是,紅相就對着這本實際上講的根本不是這件事的書,擱那硬生生的研發魔功。從最後的結果論來說,他居然還真成功了!
只能說這是一種歐陽紅相。
但實際上「星銻」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