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如一日地練。」
「十幾年…」
秦琅皺眉喃喃,顧堇抬眼,看向天邊的青云:
「對喜歡的事情,夫人她,一直很努力。」
「蘇女俠喜歡武功,喜歡江湖,不喜歡守在深閨,不喜歡…孤獨,對吧?」
「」
顧堇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異樣地瞄了秦琅一眼,然後和小母馬一起繼續望天。
「夫人她…天資非常愚笨。」
「?」
「尤其在武功方面,笨的很,但她卻一直夢想,能有一天成為大宗師。」
「大宗師…」
秦琅心頭微微一凜,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才配有的稱號。
大周世界的武功境界,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但不明確的劃分卻是有的。
武夫,武師,宗師,大宗師,至少在江湖上,這四個檔次不是可以胡亂稱呼的。
像三宗六派的掌門,叫別人「一介武夫」,就是在狠狠地罵人了。
而真正算是武夫的,像血刀門七哥這類打架好手,說他是武師便是抬舉,如果稱其為宗師的話,就更加折煞。
據秦琅自己估計,江湖十二門的掌門人,比如有刀在手的薛貴,其實力應該就得上是武師了。
至於大宗師…
那無疑得是六派中的高人,三宗里的大佬,到了那種級別才有資格。
「可是以夫人的資質,別說大宗師,宗師之境,可能這一生都達不到…」
「」
秦琅很想說,你身為親衛,這樣說自己的家主是否有些欠妥。
但細一瞧,卻又看到顧堇眼中沒有半點兒譏諷或調侃,有的只是淡淡的低落。
「夫人她始終相信,堅持和努力,一定可以能成就她的夢想…」
「這種事情…你信嗎?」
「信。」
顧堇輕輕點頭:
「夫人信,我就信…在京城,夫人她能被允許去堅持和努力的事情,本來就不多…」
「」
秦琅是第一次聽到顧堇主動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也是第一次對蘇銀瓶和顧堇產生了真正想要了解她們的好奇心。
「你經常說夫人如何如何,能聊聊你自己嗎?」
「我沒什麼好聊的。」
離開了【夫人】的主題,黑衣少女果斷回復平常的冷漠,甚至連長長的馬尾辮兒也停止了隨風飄揚,冷冰冰地垂在了腦後。
秦琅也不多說,默默地繼續殺魚。
「」
顧堇見他居然真地就不再追問,心中也不知道升起了一股子什麼滋味,反正就是有些不舒服,於是良久後,突然拿起了竹簍里的一條魚,再伸出一把自己的匕首。
噗!
嘩嘩…
開腸破肚,刮鱗片,從來沒有幹過這活的少女手腳異常麻利,讓秦琅嚴重懷疑她是不是把魚當成了自己…
「咳…其實就像剛剛那樣挺好…」
「」
「就是說…你偶爾不想聊,咱就不聊…」
「」
「就這麼靜靜呆在一起,你不說話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看。」
呲啦——
手中的匕首顫了顫,劃歪了,不小心斬斷了一顆魚頭。
「沒割到手吧?」
秦琅皺眉,下意識抓起少女幾根白皙的指尖,還沒看清,對方已然飛快地掙了回去,轉身牽着小白馬離開了。
留給秦琅的,除了一襲黑衣的背影以外,依舊還有兩隻藏在髮絲間粉撲撲的瑩潤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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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的午後,青州府。
中堂會客廳內,小葉楠木雕成的太師椅上,黑髮童顏的青州知府周寧一邊吹着蓋碗茶,一邊時不時看向站在面前的一名官兵。
「大人。」
時間一久,官兵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抱拳道: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大人收到劍平縣的飛鴿傳書以後,我們四十騎人馬全副甲冑,口覆
第十五章 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