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緩緩後退。
而當那金色箭矢射出的時候,刺來的猩紅之劍就破碎了。
箭尖觸碰到了劍尖。
後者,一觸即潰。
前者,勢頭不止。
戴爾波克被刺穿了。
或者準確的說,在被金箭觸碰的剎那,戴爾波克的大半身軀就氣化了。
可就算是這樣,戴爾波克卻是沒有任何慘叫出聲,相反的,還哈哈哈大笑起來。
「終於,上當了!
哈哈哈哈!」
這位『內河教會』的祭司手舞足蹈起來,他緊緊捏着的【夜之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着他的身軀。
這種感覺很奇妙。
戴爾波克一邊細細體會着,一邊抬起頭看着半空中臉色愈發難看的西柏林侯爵。
「侯爵大人,您知道嗎?
在我第一次踏上西柏林的土地時,就曾不止一次幻想過,我和您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會是什麼模樣。
是匍匐在地,搖尾乞憐呢?
還是高亢怒吼,拼死一搏呢?
我甚至想到了,我可能連話都說不出來,就被您殺了,就和你隨意踩死的一隻螞蟻般。
但,我真的沒有想到,和您的第一次正式見面,竟然是這樣。
您真的是
太蠢了!
同樣的圈套,竟然會中兩次!」
戴爾波克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位『內河神教』的祭司手裏緊緊握着【夜之血】,感受着上面源源不斷傳來的力量,一種煩躁卻又極度興奮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讓戴爾波克變得擁有了極度的傾訴欲望。
恰好的,眼前有個不錯的人。
「您太讓我失望了。
像是這種好用的計策,我為什麼只會用一次?
您難道不認為我會多用兩次嗎?
那您猜猜,我這一次是真是假呢?」
戴爾波克知道這種傾訴欲是他的實力不夠,被【夜之血】影響到了【靈性】,但是這並不妨礙這位『內河神教』的祭司順勢而為。
就如同這位『內河神教』的祭司在剛剛得到【夜之血】後,突然想要再騙西柏林侯爵一次一樣。
對於自己,戴爾波克很有自知之明。
哪怕有了那位大人的幫助,有了黃金儀式板,獻祭了『激流小隊』,還有數百多爾多特港口的居民,哪怕手裏還握着【夜之血】,面對西柏林侯爵的話,大概率還是不夠看的——西柏林侯爵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登階者』。
而他?
只是暫時的。
且,是初次的。
不論是經驗、持久力都不行。
尤其是後者,更是致命。
所以,戴爾波克選擇了『取巧』。
而他有着『取巧』的資格。
因為,他通過那位大人物知道西柏林侯爵擁有『金弓』這樣的恐怖利器,而以『死亡之氣』推動詛咒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當猩紅之劍橫空出世,對方先入為主時,那更是變得輕而易舉。
原本的戴爾波克還有些忐忑。
但是隨着那位西柏林侯爵拿出了『金弓』,他知道,自己贏了。
看着面色陰沉的西柏林侯爵,這位『內河神教』祭司笑得更大聲了——
「這次是我贏了,侯爵大人!
誰都不可能再改變這樣的結果!
我,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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