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的被濃硫酸潑進嘴中的話,他將徹底失去『詠唱』的能力,這將是對他毀滅性的打擊。
不行!
絕對不能這樣!
後撤中的格拉姆全神貫注提防着馬爾茨,在他看來眼前的馬爾茨就是西烏迪克假扮的。
想想剛剛他衝來時,對方眼中的淡然和那若有若無的譏諷。
是西烏迪克無疑了!
格拉姆確信無疑。
因此,這位神秘側人士並沒有看到站在柯爾克14號樓頂的亞瑟。
將雨傘立在屋頂,遮擋着『安娜』和靈媒箱不被淋濕後,亞瑟持劍而立。
左手在前,合攏伸直的四指與大拇指將虎口形成了一個直角,劍刃好似槍一般,被架在上面,瞄準着格拉姆。
細密的雨珠拍打在亞瑟身上、臉上。
亞瑟調整着呼吸,調動着全身的力量,隨着在後的右腳一蹬,整個人就從屋頂飛射而下,持劍的右手徑直刺出。
【迅鳥劍術.偽】!
雨中,十二名巡警瞪大了雙眼。
在這一刻,他們好似看到了一隻雄鷹從天而降,捕食着地面上的獵物。
格拉姆也聽到了頭頂的破空聲。
這位神秘側人士終於感知到了不對勁。
但,晚了!
劍光一閃。
從屋頂躍下的亞瑟與格拉姆錯身而過。
格拉姆身軀僵直,雙手還沒有從臉上放下,眼睛只能從指縫中看着那持劍而立的背影。
異常熟悉的背影,讓格拉姆瞬間確認了亞瑟的身份。
這一刻,讓格拉姆發現自己搞錯了。
錯的徹頭徹尾!
「是你!」
「我」
噗!
懊惱、憤怒的格拉姆還想要說些什麼,脖頸處的鮮血卻如同噴泉一般噴出。
猩紅漂染半空三米多高,格拉姆腳步踉蹌,身形一歪,倒在了亞瑟的腳邊。
沒有理會腳邊的屍體,亞瑟持劍的右手一轉,立刻劍刃就在身前划過一個半圓,將沾染的血跡,在泥濘的地上甩出了一個筆直的一字後,收劍歸鞘。
他的目光看向了格拉姆
準確的說,是他眼前只有他能夠看到的文字:
【斬殺重傷神秘側人士,XP+20】
『果然,只有斬殺神秘側人士才會有XP!』
又證實了一項心中猜測的亞瑟,開始以帶着劍鞘的長劍檢查起格拉姆的屍體。
他希望有所收穫。
而此刻的馬爾茨則是衝着發愣的巡警們高喊道——
「滅火,救人!」
「不允許觸碰任何東西!」
後面一句叮囑,馬爾茨雖然知道用處不大,但他必須要在亞瑟面前表示。
對此,亞瑟心知肚明。
但卻不在意。
並不是沒有理會馬爾茨的表示,而是他知道眼前的柯爾克街14號並不是眼前蛤蟆的老巢。
在前身的記憶中,這裏住着一家四口。
丈夫好像是一位的大副,妻子是一位全職太太,兒子和女兒應該剛剛到要請家庭教師的年紀。
亞瑟不由看了一眼柯爾克街14號。
破碎的大門,讓他看到了昏暗的走廊內的屍體。
兩大兩小,隨意丟棄。
『殘酷的世界。』
亞瑟默然想道,目光再次看向了格拉姆的屍體時,則沒有了任何感嘆,只是些微補充了一個前綴。
『真是殘酷的世界。』
帶着心底的評價,亞瑟越發認真的從格拉姆身上搜尋戰利品了。
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實力與警惕缺一不可。
勝者獲得一切。
敗者失去一切。
亞瑟不希望自己成為敗者,那他就只能夠以更加警惕的心探索四周,汲取更多的養料,讓自己強大起來。
畢竟——
勝,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