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重新開心起來的安娜公主,非常驚訝地看着這位叫波將金的卡里斯馬小官,和自己同路回到了母親休息的花園裏,而一向親切的「牛先生」,拒絕了自己也跟着進去。
「為什麼他能進去!」安娜公主大聲抗議。
「牛先生」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家的公主解釋,就聽到身後那個沒什麼禮貌也沒多少派頭的假貴族說:「因為我是貴客,公主殿下。」
那傢伙說完風涼話,就在門外一個優雅的躬身行禮,然後走進門內把門關住。
門外的安娜公主一臉的不服氣,但此時此刻只有「牛先生」可以承受她的這些無根之火。
關上了門的周培毅,轉過身來,看到了和昨天一樣的風景。
尼波蘭爾尼威士為夏洛特王妃所準備的這座花園裏面,本應該在不同的季節,不同的地域環境,不同的溫度濕度之下綻放的花卉,全都在同一個空間同樣的環境裏面同時釋放光彩。
將它們裁剪、調教到如此同步,一定需要非常專業的技術,和大量的資金投入。這些花卉營造出的環境,清新淡雅,看上去生機盎然。
只不過,房間最中心,卻是病人與她的病床。
夏洛特王妃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是連接着無數針管,那些針管像藤蔓一般,維持着她的性命。
只看臉龐,王妃的氣色還不錯,似乎比昨天還要好一些。她時常帶着微笑,哪怕關閉了心靈的窗戶,閉着眼,也還是風采依舊。
不過今天,她的身邊還有個坐在病床邊的小女孩。
那是個和小卓婭差不了幾歲的姑娘,穿着漂亮但不算複雜華麗的白色公主長裙,和安娜一樣,身上沒有什麼閃閃發亮的裝飾。
女孩的五官和安娜與夏洛特王妃都非常相似,但比起安娜公主要瘦削一點,整個人也非常靦腆。
她文靜地坐在夏洛特王妃身邊,抱着一個本子一樣的隨身機,看到周培毅進來,只是抬起頭與他交匯了一下眼神,便害羞地低下頭去。
「今天有客人。」周培毅拉着靠背椅,坐到病床對面。
「原來您不是客人,我的小女兒是客人,沒有想像到呢。」夏洛特王妃笑着說,「這是我的小女兒,艾米莉亞。她的姐姐,我的另一個女兒,您已經認識了。」
「兒女滿堂,天倫之樂。」周培毅翹着腿,「這是您選擇的繼承人嗎?」
夏洛特王妃點頭:「是的,艾米莉亞將在我身後,繼承雷哥蘭都的情報體系。所以,今天要和您說的事情,也要讓她知道。」
「小公主已經開始輔佐您的工作了嗎?繼承您的這些工作,聽上去可不容易,需要很多精力吧?」
「艾米莉亞從兩年前開始漸漸接手我的工作,她已經做得很好了。」夏洛特王妃伸出手,剛好放在女兒的頭上。
「兩年前......索美羅宮之變的時候,和我交鋒的就是這位小姑娘咯?」
「是啊,那是艾米莉亞第一次主持大型的謀劃,沒想到她遇到了您。」夏洛特摸着女兒的頭,安慰着有些失落的她,「二十年的伏筆,無數投入與策劃,我們本來勝券在握。只是您的能力,以及您與索菲亞的信任,超越了我們的計算。我從來不認為行動失敗是她的責任,但是她好像有些不同意見。」
那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可愛女孩,又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培毅。
就是這個和卓婭年齡相仿的孩子,一手謀劃了卡里斯馬最近二十年最為血腥的夜晚。那些被稱作皇族的至高無上之人,那些掌握了一國權柄的封疆大吏、帝國功勳,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化作煙土,消失不見。
「果然,人不可貌相。您似乎並不需要擔心自己後繼無人。」周培毅說。
「希望在我們的戰爭結束之後,您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對我可愛的小女兒有所芥蒂。」夏洛特笑着說。
「我們的戰爭是我們的事情,她的未來,自
二百三十三 起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