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格羅尼茲將酒杯再次舉起。樂筆趣 m.lebiqu.com他的通用語和拉提夏語都帶有一些口音,這並不是他不能講好這兩門語言,而是他希望用自己濃烈的卡里斯馬口音讓人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他對自己出身的自豪,並不會對「貴族出身」的理貝爾起到什麼威懾的作用。理貝爾同樣舉起了酒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我會把您的話當作是承諾,理貝爾先生。」安德烈格羅尼茲如是說道。
周培毅裝扮的理貝爾笑了笑,把酒杯放到一邊,說道:「在我前幾天到羅娜索恩城,尋求您和這位艾達拜倫小姐的幫助的時候,您就可以放下心來。」
安德烈從茶几上拿起酒瓶,為自己和理貝爾再次斟滿,說道:「那我就全指望您了。」
周培毅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向着安德烈展示了一下沒有剩餘的空杯子。安德烈像是並不服氣上一次被喝躺下的狼狽,把自己的酒杯也清空,繼續給周培毅倒滿。
就這樣沒有任何配菜,周培毅與安德烈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這瓶用拉提夏的水與穀物和卡里斯馬的釀造方法製作的烈酒。這種烈酒本身除了濃烈的酒味以外,並不像是周培毅曾經聞過的那些釀造酒一樣有着與酒精相伴的香味。兩人飲下的酒全靠着酒杯中被切開一般的檸檬,散發着淡淡的酸味,中和了一定酒精的苦辣。
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把安德烈準備的烈酒全部喝完。期間,周培毅依然保持着頭腦清晰,向安德烈解釋着拍賣會生意中,格羅尼茲家族即將扮演的角色、需要提早做的準備和未來的宏偉藍圖。而對面的安德烈,顯然在酒精和這些話語的雙重攻勢之下顯得越來越難以保持專注。
最終,周培毅憑藉着精細的能力操作加速了安德烈身體中酒精的循環速度,也同樣減緩了自己身體受到酒精的影響,把不服氣的安德烈再次喝倒。
看着已經癱倒在躺椅之上,甚至開始打呼嚕的安德烈,艾達拜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把安德烈在躺椅上扶正,對着周培毅說道:「您的酒量和您的演講才華一樣讓人印象深刻,理貝爾先生。」
周培毅放下了還剩餘一些烈酒的酒杯,如釋重負地說道:「只不過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技巧。」
艾達拜倫不由得問道:「能力者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嗎」
周培毅撇了一下嘴,回答說:「並不是每一種能力都有差不多的作用的。你可以把能力看做是實現自己願望的方式,只不過這個願望可能和你以為的你的願望不太相同罷了。」
他收拾了一下在剛剛激情演講時候被弄得稍微有些不整齊的外套,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儀表,然後對艾達拜倫說道:「怎麼啦你已經站到了覺醒的邊緣了嗎,艾達拜倫小姐」
艾達拜倫沒有回答,她默默地收拾着空蕩蕩倉庫中心的這些擺設,把喝空的酒瓶放到一邊,將畫着陽光沙灘海岸的擺畫放倒。
她不是不願意回答理貝爾的提問,而是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的改變。周培毅作為半年之前才覺醒的能力者,似乎對她的心態有些了解。他又問:「你的這些家人們,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就快成為能力者了」
艾達拜倫搖了搖頭。她站定了身子,在原地呆立了一會,才說道:「覺醒,是什麼樣子的感覺」
周培毅作為一個從來到伊洛波到覺醒只花了很短時間的能力者,覺醒的能力也與大部分人有着不同的特製,似乎並不適合作為艾達拜倫的導師。他稍作思考,回答說:「這是我無法與你解釋的事情,拜倫小姐。覺醒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那之前,可能你對於身體附近這些越來越積聚起來的場能毫無概念,而在覺醒之後,就像是一切通透了一般,這些場能都會成為你的力量。」
「你能看到我身邊的場能嗎」艾達拜倫問道。
周培毅不置可否地回答說:「準確地說,我是感覺到,而不是看到。一般而言,能力者在覺醒之前一般也不會把場能積聚起來。因為覺醒的過程是一個很短的過程。可能在一瞬間,你的一切,你眼中的世界,就會產生變化。」
艾達拜倫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她看着自己的雙手,再問道:「那我的能
七十一 混亂才是世界唯一的秩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