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當是整個外宅,得閒我就去看看,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在京師近郊給買個幾十畝地的小莊子,再給留下銀錢,我死了他們娘倆也有進項!」
「你他娘想的真長遠!」郭英呸了一聲。
「郭老四,你別來勁啊!」曹震斜眼,「怎地?你羨慕啊?那你找去,誰攔着你了?不過就你老么坷垃眼的,誰能看上你?」
「你.......」郭英大怒。
「行了,睡覺!」老爺子怒斥,「倆人加起來快二百歲了,還跟小孩似的鬥氣兒。」
「我比他小!」曹震嘟囔,「他得死我前邊!」
說着,翻身美滋滋的躺下,臉上還帶着笑容。
屋裏寂靜無聲,只有他們的呼吸。
不多時,曹震又翻身趴在炕上,抄起鞋來,吧唧一聲。
「誰砸我腦袋?」李景隆捂着腦袋起身。
「哎,你家在前門是不是有倆鋪子?那地方好啊,不愁做租不出去。」屋裏,曹震的眼睛格外亮。
李景隆渾身猛的一哆嗦,「那不是我的家,是我夫人的陪嫁.....」
「哦,那還是你家的!」曹震說着,翻身躺下,「四哥,回京之後我擺幾桌,這也是喜事,到時候兄弟們都來,你隨多少禮份子?」
「你他媽做個人吧!」郭英怒着翻身。
「四哥.....」
「還睡不睡?」老爺子嗷嘮一嗓子,屋裏馬上安靜下來。
~~~~
「三嬸子,劉家媳婦那是找野男人去了!」
「呸,真不要臉,莊子裏來個富貴人,她就巴巴的送上去,平日還夾得緊裝婦道!」
莊子西頭,莊頭老漢家大瓦房裏,莊頭婆娘和幾個滿臉褶子,看着就刻薄的老太太湊在一起嘀咕。
「你看清楚了?」莊頭婆娘問。
「看真真兒的,進了人家的院兒了!」一個老太太啐了一口,「大半夜的真是不要臉!」
「三嬸子,方才劉丫頭不是在我那屋挨着我睡的嗎?」另一個老太太開口了,「她懷裏鼓鼓囊囊的,碰着鐺鐺響,她跟烙餅似乎的翻來覆去睡不着,後來我讓我家小子套他兒子話,你猜怎麼着?」
說着,那老太太的表情扭曲起來,「她兒子說,是那富貴老爺,給了他娘一袋金子!」
「嘶!」娘們們倒吸一口冷氣,眼神更加扭曲猙獰起來。
「貴客來的是咱們大夥的莊子,憑啥她一個人收錢?」
「她一個寡婦,要那麼些錢有啥用?」
「還真是碰上冤大頭了,就她那樣的,去賣也賣不了那麼些錢呀?」
就這時,莊頭老漢帶着酒氣從外邊進來,一進來看這陣勢,就皺眉怒道,「都幹啥呢大半夜不回家睡覺?」
「當家的,是這麼碼子事兒........」莊頭婆娘湊過去,開始說話。
莊頭老漢的眼神也跟着貪婪起來,「真的是金子?」
「那還有假,他兒子親口說的。我也看着了,一袋子呢!」一個老太太說道,「莊頭,這可不是她一家的事兒,這錢應當是全莊的。再說了,她一個寡婦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敗壞了咱們莊子的名聲,這莊子裏還能容她?」
「對,三嫂子說的對。」
「說不定她剛才都不要臉的和人鑽被窩了,不然人家為啥給她那麼些錢?」
「這種禍害趕緊攆出去,二嬸子外甥不是單着呢嗎?送前莊去,狐狸精不能留!」
幾個娘們七嘴八舌,外頭忽然又跑進來一個,低聲說道,「劉家媳婦回來了!」
~~~
劉寡婦剛進門就感覺不對,幾個老太太坐在炕上對她冷笑且面目猙獰,好像要活吞了她。
「你幹啥去了?」
「沒幹啥?」
「你懷裏是啥?」
劉寡婦沒說話,眼光看看眾人,猛的轉身。
卻不想,直接被身後竄出來的人直接抱住。
莊頭婆娘上前,猛的在她懷裏一拽。
噹啷一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