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我肯定是要報答你的。你想要調動工作崗位的事情,我會去找熟悉的人幫忙。當然,成與不成還說不好,但我保證盡力。」
蕭崢笑笑說:「我先謝謝你啦。」蕭崢主動舉杯敬酒,小月淺淺喝了一口,並沒喝完。
或許是因為酒好,蕭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倒也不覺得頭疼啥的。他想,「小月」真是有錢,吃飯能到國際大酒店那種高檔地方去。假如自己也能這麼有錢,經常請陳虹和她父母去這種高檔場所,就算自己崗位不好,他們應該也能接受自己吧?
可自己要和「小月」一樣有錢,那根本是痴心妄想。
當初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他的專業優勢,杭城的機關和企事業單位都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可當時單純的可以,一心想為家鄉做點事情,同時陳虹也回了縣城,他沒多想就回來了,心想基層肯定也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現在匆匆七年過去,自己曾經的優勢也都已經消失殆盡了,走仕途沒路子,想發財的話更別想了。
在去單位的路上,蕭崢不由想起昨天「小月」承諾會幫自己調動工作。這事會不會真能成?
人都是如此,只要還有點希望,都希望它能實現,儘管這希望其實渺茫得可憐。
到了鎮政.府,蕭崢去水房打水。水房相當簡陋,就是在樓梯間安放了個熱水爐,大家都拿着熱水瓶到龍頭上取水。
蕭崢忽然聽到有人走上樓梯,還在說話。這聲音,蕭崢很熟悉,就是鎮讜委書.記宋國明的聲音:「章委員,今天早上我要去縣裏參加領導幹部大會。」章委員道:「宋書.記,聽說新的縣.委書.記到了。今天您參加的領導幹部大會,跟縣.委書.記到任有關係吧?」
宋國明道:「章委員果然是組織委員,政治敏銳性是可以的。今天的領導幹部大會,就是來宣佈縣.委書.記任命的。上午會議之後,有可能的話,我想去新書.記那裏轉轉,所以今天應該就不回來了。」
組織委員章清馬上道:「要的,要的。宋書.記,您這個才是大事,鎮上的事情您就放心吧,我們都在。」宋國明道:「好。另外,昨天那個蕭崢,囂張得很!跑到我辦公室來要求調工作,態度很不好,被我吼出去了!」章清道:「有這種事情?他有什麼資格,跑到書.記這裏鬧!我要找他,好好教訓教訓!」
宋國明卻道:「那倒是不用了,我跟你說這個事情,也不是讓你教訓他。他這種人,你教訓他也是浪費口舌。就讓他在安監站呆着吧」章清道:「宋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種人合該一輩子呆在安監站。」
熱水瓶里的水都滿溢了出來,濺到了蕭崢的褲子上,燙得蕭崢條件反射地跳開了。
無意聽到的這席對話,讓蕭崢太寒心了。
宋國明對自己有意見那是他知道的,但沒想到,組織委員章清竟說要讓他「一輩子呆在安監站」。平時,章清有時候見到自己會笑呵呵地問一句「最近怎麼樣啊?」,有時候還鼓勵一句「你是大學生,要好好干!」可沒想到,今天他在宋國明面前,竟這麼說話。
人心隔肚皮,你永遠猜不到人家是怎麼想的。
一個讜委書.記、一個組織委員,竟然都如此對待自己,那自己在鎮上的處境想要有所改善,恐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蕭崢不由地又想起了「小月」對自己的承諾,會在他調動崗位的事情上幫助他。今天意外聽到了宋國明和章清的談話之後,他是真心希望「小月」能夠幫助自己。
可是天荒鎮是宋國明的地盤,「小月」能動員縣裏哪位領導替自己說話呢?難,真的很難。
但蕭崢還是抱着希望的,畢竟有希望會讓人感覺好受些。
上午,蕭崢去了副鎮長金輝的辦公室,他問金輝要不要去鳳棲村?石礦安全隱患還存在着,事故隨時都可能發生,蕭崢認為必須提醒金輝。可金輝的答覆是,今天不下村了。
蕭崢說:「金鎮長,我們不能因為昨天吃了他們一頓飯,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問題不整改,就永遠是問題。」
金輝道:「這我知道。」蕭崢又道:「金鎮長,既然你知道,我們就得想辦法督促他們整改啊!如果他們不整改,我們甚至可以讓他們停礦!這是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