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框,用群眾話來說就是『套話』,具體操作還是要靠你們線上去落實。因而,我肯定沒有你們專業。」宋佳輕輕甩了甩頭髮,說:「總之,我是要向蕭縣長學習的。」
宋佳就和蕭崢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她甩了下頭髮,栗色的發端飄起輕輕掃到了蕭崢的臉頰和頸項,還有一絲幽香也飄過來,令人心為之動。蕭崢忙站起來說:「那好,今天我們就這樣,等這批幹部上會之後,我請你吃飯。」宋佳也笑着站起來,「我也該回去了,從明天開始,我們部里就啟動推薦、考察工作。」蕭崢說:「預祝旗開得勝。」
宋佳朝蕭崢伸出手來:「謝謝蕭縣長。」因為宋佳是女部長,這會兒又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所以蕭崢沒有主動朝宋佳伸手,可宋佳卻不在乎,要跟蕭崢握手。蕭崢一笑,跟宋佳握了下手。宋佳的手異常柔嫩,伴隨着她大大的紅唇、輕輕的笑,讓人如在溫暖的春日。蕭崢一握,當即鬆開了宋佳的手。
在西子湖南麓,一座小山之上,築有一閣,北可望整個湖面和鱗次櫛比的建築,南可眺起伏的丘陵和錢塘之江奔入海灣之。真是一處登高眺遠、舒展胸臆的好去處。只不過這好地方,是不對外開放的,正是肖興世直接管轄的範圍。
今天肖興世邀請了現任省·委組織部部長司馬越前來飲茶。司馬越的車子一直開上了小山,停在樓閣前的青石停車坪上,周圍古樹蒼蒼、山色茫茫。
這個級別的領導,對自然風光早就沒有了閒情逸緻。司馬越在秘書和警衛的陪同下,來到了閣樓上的茶坊,與肖興世握手,兩人坐了下來。蓋碗龍井已經準備好了,司馬越卻不覺口渴。在司馬越看來,風景和茶,都是給閒人用的。閒人也就是遠離權力的人,司馬越心底里是看不上的。在司馬越看來,一個男人活着,不是一個人過好了就可以,先是要為家族的利益,再是為國家的利益。當然,最好是家族利益和國家利益是相同的。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司馬家族的利益,還不能完全對接上國家,所以司馬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司馬越肩寬身長,一套西服在身,瀟灑倜儻、自有風度。肖興世看在眼,感覺司馬越確是繼承了其父親司馬天的良好基因,要是女兒肖靜宇和司馬越能夠結為連理,肖家的基因和司馬家的基因,肯定能夠碰撞出更為優越的基因!
肖興世頗為賞識司馬越,微笑着道:「越侄,喝口茶。」司馬越點頭,將手放在精緻的青瓷蓋碗上,捂而不喝:「肖叔叔,這可是個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視野、有格局!」肖興世笑道:「只有本身有視野、有格局的人,才能在這裏看到視野和格局,普通人也就只是看山見山、看水是水罷了!」司馬越謙虛道:「肖叔叔,您誇獎了!」
「這不是誇獎。」肖興世道,「越侄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還能不了解啊?!」司馬越也不再謙虛,低頭看了下蓋碗道:「肖叔叔,這山是好山、水是好水、茶是好茶,可肖叔叔日理萬機,請我來肯定不會為了這些閒散之事。應該是因為這兒好說話吧?」
肖興世笑着點頭:「越侄果然是聰明人啊。其他地方,沒有這裏方便,所以我就勞駕你這個省·委組·織·部·長大駕來這一趟了。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司馬越說:「肖叔叔,有事情就吩咐。」
「哎!我那個女兒呢,也真的是不爭氣啊!」肖興世面露愁容,「你這麼認可和喜歡她,她本來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啊!要是你們結為連理,無論是對你們個人、還是對家族而言,都是莫大的幸事、絕大的好事啊!」
司馬越點頭道:「肖叔叔,我也是深以為然啊。對了,最近靜宇什麼時候回來?」肖興世微微搖頭道:「哎,這周末要回來!」司馬越的臉上稍露喜色:「這好啊!要不這樣,我安排一下,找個西子湖畔的佳處,我們一起聚一聚?」肖興世又是嘆了一口氣:「可她卻說,一定要帶那個叫蕭崢的人回來!真是讓**碎了心!靜宇這個孩子,小時候我沒有陪,母親又去世得早,從小便養成了孤僻、倔強的脾氣!我讓她向東,可她偏偏要往西!你說我氣不氣?!」
司馬越的褐色眸子微微縮了縮,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道:「冰雪都有消融的時刻,我想靜宇會想通的。」
肖興世的臉上忽顯喜色:「這麼說,越侄對靜宇還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