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算是全縣最年輕的鎮長。」蕭榮榮總是不失時機地表示對兒子的驕傲。蕭崢回頭對蕭榮榮說:「老爸,你就別給我吹了。人家是從大地方來的,別讓人家笑話了。」
蕭榮榮道:「如果不想讓人家笑話,就趕緊請人家到屋子裏來吃晚飯,別讓人家笑話我們綠水村的人小氣。」費青妹也道:「是啊,人家兩個姑娘,車子被人家破壞了,現在又到飯點了,我們該請她們吃個飯呀。」
蕭崢知道父母都是實誠的農家人,平時也樂於助人,看到兩位小姑娘遇到了麻煩,就想能幫什麼就幫什麼,於是道:「如果你們不嫌棄,就一起進門來吃個晚飯吧。我來聯繫一下,看能不能幫把你們的車輪修好。」
安妮朝朱迪看了一眼,朱迪也沒有其他辦法,目前來看這是最妥當的做法了,況且這一家三口看上去也是人畜無害,就點了下頭。
蕭榮榮和費青妹把兩位姑娘,讓進了屋子裏。一進屋,聞到的菜香就更濃了。
這農村的餐房內東西不多,但很是寬敞,間擺着四方桌、條凳,桌上已經整齊放着菜一湯了,桌角還有一瓶瀘酒。
安如意覺得這跟自己家裏奢華的餐廳相比,那就顯得太簡單、太寒酸了,可在這白牆黛瓦之下的這家人,卻擁有她那個富麗堂皇的海邊之家所不具備的溫馨。安如意的母親在她才十多歲之後,就因為車禍離開了人世。
也正是那一年,安四方在海南闖出了名堂,站穩了腳跟,他的第一家酒店在三亞甫一開業就客潮洶湧,幾個月將他們幾年前借的債都還清了。本來,她母親就能享福了,可誰知道一場車禍,將她母親的生命奪走,她幾乎就一直在陪着父親安四方打拼,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上。
安四方對這個妻子也是念念不忘,從此以後沒有再娶,家裏房間之也一直掛着與妻子的結婚照。安四方除了工作之外,把所有的感情都用在疼和培養女兒身上了。因而,安如意發展的也挺好,可愛,又很懂事,似乎沒有因為母親的缺失,而性格變得的怪異。
可今天在這個農村家庭之,她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馨,這是深藏在記憶的東西,那時候她母親還在世上。安如意忍不住眼睛一紅,差點就流了眼淚,可她趕緊找了一個話題,將之掩飾過去:「這酒,我可以喝一點嗎?」
蕭榮榮和蕭崢都有些意外,這小姑娘竟然還能喝酒?朱迪將手放在安如意的手上,本來是要提醒她最好別喝酒。可安如意朝她笑笑說:「沒事的。」
在蕭榮榮給安如意倒酒的時候,蕭崢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司機,讓小鍾想想辦法,能不能幫助把輪胎補好。小鍾說,他在部隊裏就是運輸隊的,補幾個輪胎根本不是事。小鍾說,馬上就來。
放下了電話,蕭崢就讓安如意和朱迪放心吃飯,自己的司機馬上就來幫助修補輪胎。
安如意就用瀘酒、朱迪以茶代酒,來感謝蕭崢他們一家。蕭崢也回敬了她們,問她們是怎麼知道天荒鎮的。安如意還是沒有透露自己安縣之行的目的,只說是從媒體上看到的報道,所以一時興起就來了。
蕭崢也坦然道,天荒鎮最近才「停礦復綠」,基礎設施還不完善,特別是配套的服務業還不發達。現在鎮上主要是資金緊缺,缺少綠色生態項目,蕭崢還說:「要是你們在海南有認識的親戚朋友,想要投資興業,特別是旅遊、服務、生態農業的,我們安縣絕對會是理想之地。」
蕭榮榮在一旁說:「兒子,你是當鎮長當出了人家說的『職業病』,逢人就推銷天荒鎮。你跟人家小姑娘說這些,人家不會煩啊?」
沒想,安如意卻道:「他說得很好,我也很喜歡聽呀。我們雖然是小姑娘,但對各種知識和信息也都感興趣。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蕭崢一下子就感覺到安如意不是普通女孩子,她有教養,還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好奇,於是也就把鎮上的事情都對她說了不少。不知不覺之間,蕭崢、蕭榮榮和安如意將一瓶白酒給喝光了。
這時候,駕駛員小鍾也來了,開始給她們修車子。他有一套工具,大約也就用了二十來分鐘,車子修好。
朱迪催促安如意回去。蕭榮榮對兒子說:「蕭崢,小鍾也來了,你也就回城裏去吧,護送兩位姑娘到酒店去。人家從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