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互相一划,兩邊手心全冒了血。手下很涼,新翻泥土的蓬鬆,血還沒有流出來就被吸了進去。
周圍太黑,扈輕沒想着現在看清楚。主峰開放有時限的,她還要去找流央。
這裏的氣息很乾淨,竟然沒有靈氣,但地底的空氣聞起來比靈氣還要舒服。
她手下動作加快,劃出的傷口並不深,卻一直沒有癒合。能感覺到血在一層一層的滲出,但傷口不疼,她也沒有失血的虛弱感。
直到絹布說可以了,扈輕才沿着地道鑽出去,用御土術將地道埋了,跳上去,一棵站着的人參在等她。
對上一張笑盈盈的老人臉,扈輕抓了抓頭,兩手放在眼前,手上很乾淨,傷口已經長好,白生生的手心泛着氣血的紅。指甲很乾淨,指縫裏不見半點泥土。
不知道她究竟挖了啥。
絹布:「收它進來呀。你還去不去報仇?」
扈輕哎呀一聲,自己先失笑,剛才站在人參面前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啥。說啥呢?總不能叫爺爺吧。雲中第一個不答應。
心念一動,老人參在面前不見,空間裏它根須齊動自己埋自己。
扈輕匆匆忙掃了一眼當即找了個方向尋去。拜她放出去的那些神識細絲所賜,至今還沒發現流央的跡象,但排除的區域越來越多,鎖定的範圍也便越來越小。
同時,她也看到了別人進入瑤山主峰後的正確行為。
挖藥,採藥,摘藥。
怪不得大家誰也不急着找誰,這裏步步都是藥,連個大型殺傷動物都沒有。有找人結隊的時間,不如埋頭採藥。倒是有一些伴生獸,個頭皆不大,因為伴藥而生身上有很大的藥性,或者說毒性。只要解決掉它們,這裏再無其他危險。
顯然,大家皆有備而來,遇到伴生獸了很鎮定的拿出某些克制之物來。還有人專門去抓伴生獸,伴生獸也能入藥呀。
扈輕貼着疾行符一邊低空飛掠,一邊吐槽:「我真是個異類。放着這麼多花花草草不採,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她沿着山勢往上,朝下方看去,一眼看見傳送台。
傳送台在就在山和湖之間,非常顯眼,誰進來都能看見。
主峰開放一百天,這一百天裏,若有人想出去,捏斷木牌便是。到一百天的時候,人站在那籬笆圍成的藥廬小院裏,會被如來時一般的細雨光束籠罩,送出去。
沒進傳送陣的人,也會被強制送出。不過,被主峰空間排擠出去的滋味可不好受,輕則斷手斷腳內臟移位,重則丟了命的也不是沒有。
扈輕的計劃,殺了流央她就捏斷木牌出去。如果倒霉一些,一百天內找不到流央的話,她只能在傳送台那裏動手了。
至於說其他人看到怎樣,看到就看到嘍,反正她現在是蜀少爺。
想到這裏,扈輕停下腳步,跪,磕頭,三個。
「老天保佑,讓我快快找到流央。」
絹布:「這裏的老天爺你也求?」
扈輕再度開口:「故鄉的天,保佑我,弄死那個叛徒。」
絹布:「啊」
故鄉的天保佑得到這裏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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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老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