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很大的神魂空間,如今變得很巨大,扈輕一時都感應不到有多大。它應該是升級成了一個小天地。
一個小天地啊啊啊!
她是走了什麼自己都不相信的狗屎運!
只是這天空.很藍,藍得如陽光照射下的海水,斑駁的水光影像般的巨大紋路佈滿整片天空。給人一種奇異的空間在水底的錯覺。
仿佛那層天空後頭有些什麼。
「有什麼?小天地的空間壁障之外當然是虛空。」絹布說。
身前是望不盡的大地,身後也是。
這這這,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
絹布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所以,是怎麼回事呢?
絹布一角指指天:「那個花紋很特殊,我猜,是那位白蛋的族人,將他的空間送你了。」
扈輕:「啊、啊——他怎麼不和我說呢?」
絹布:「說不說都一樣吧,他只有那最後一刻的時光,想來託付不了很多話吧。」
扈輕沉默,忽然驚呼:「遭了,白蛋。」
飛身去尋。
原來的空間土地被新的土地擠得東邊一點西邊一點,扈輕搭建的那個高台,也被沖得七零八碎,好在東西都散落在地面,沒給她埋到土裏去。
扈輕覺得自己要建個房子放東西才行。如今空間這麼大,再隨便塞架子上,太不像話。
正飛着,看到下頭地皮下有兩道什麼東西在拱啊拱,拱得飛快。
神識一掃,好無語,是沃壤和小厚土在嬉笑打鬧呢。
得,它倆開心就好,有沃壤在,這片看着不怎麼優良的土質早晚變成沃土。
白蛋已經出殼,小東西已經長到扈輕那麼高。明明白蛋大不過她懷抱,也不知吃了什麼,現在它四爪着地抬着頭能和扈輕平視。
扈輕是在海邊找到它的。
多麼神奇,她有一片海,一望無際的。
琥珀金色的圓殼在藍色的海水了起起伏伏,特別顯眼。
扈輕落在細沙灘上,圓殼漂過來,嗖嗖嗖跑到她面前。
小短腿跑得還挺快。
奶油般的皮膚,潤紅色的眼睛,透着藍綠光芒的深色瞳仁,盯着她看不停。腦袋歪過來歪過去,這隻眼看完那隻眼看,仿佛在說:啊,原來你長個樣子。
然後,它真的開口說話。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呀。」
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奶音。
小奶音.
扈輕:「.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白蛋:「女孩子呀。我是金鰲。」
金鰲。
扈輕腦袋轟的一聲。
神龜嗎?
傳說與神龍鳳凰一般自混沌里孕育而出的金鰲?
上古神獸?
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絹布說:「你怕什麼。就是神龍鳳凰傳到如今血脈也廣泛稀薄不那麼罕見了好不好。」
其他小夥伴被定住魂似的:「啊啊啊,是的吧」
顯然都被震驚了。連勾吻這會兒都收回下巴極其好奇的打量金鰲呢。
扈輕努力慈祥的微笑,指指周圍:「那位,你家的長輩,和你說過了?」
金鰲點頭,抬起一隻爪子想去抓扈輕的手,扈輕本能的往後一退。
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透出白光,白光散去,原地站着一個穿着鵝黃小裙子的三頭身。
柔順的披肩發,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小嘴巴。
扈輕心裏說,我就知道。認命的往沙灘上坐倒,兩腿交疊。小金鰲歡呼一聲,無比熟練的投進她懷裏,抱着她的脖子咯咯咯的笑。
絹布示意其他人往後退一退,跟他們說:「要是暖寶在,又是一攤子事。」
白吻不樂意:「姐姐長大了,你別說她不好。」
絹布哼哼,扈暖長的是個頭,又不是心眼。她心眼從來就不大,要不然動不動就全滅呢。
扈輕抱着小金鰲:「你家裏人給你起名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