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個——所有人都沒想過的想法呢。
畢竟,在大家的刻板印象里,傳送陣是用來長距離傳送的,還是跨越空間的長距離傳送。
陽天曉一時有些懵。
但樊牢立即反應來,對他說:「你的好徒弟,嫌趕路的時間長。她說在界內的傳送陣之間再設小傳送陣,還說要在所有界之外建造大傳送平台,把所有傳送陣都扭到一起。說得可好聽了,出發地——中轉台——目的地,說這樣方便。」
樊牢撇嘴:「本來要跟你談這筆大生意的,見到那宿善,我看她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陽天曉:「.不得不說,她的腦子是好使。」
樊牢看着他譏笑,你就夸吧,這才只是個構想,等你知道她手裏已經握住的大項目,我看你怎麼哭。
陽天曉眉頭一皺:「你有話直說。」
樊牢陰陽怪氣:「我才不說。你們師徒好,等她自己和你說。」
陽天曉看雲中。
雲中:「扈輕不算我門人,我不好說。」
殘劍山窮,支持不起她。
陽天曉預感不妙,抬手按住要跳的眼皮。看來,出大事了。攆她走,是讓她避禍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那個禍,還能避過嗎?而且,她好像還帶了別的禍回來?
果然有些事逃避不了,越想逃避,加倍返還。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邊,水心看着兩人相處,就,很難評。
倆人一起忙活,各忙各的,偶爾說話,不多,相處得很默契,但又沒那麼親密。總結就是——一點點的萌芽時期。
水心覺得,甚至都比不上扈輕和自己在一塊的時候,至少,扈輕在他跟前嬉笑怒罵不加遮掩。所以——其實扈輕更喜歡自己吧?
扈輕:咋?我把你當男人了?
他挪到扈輕身邊:「磨磨唧唧,不像你。」
扈輕:什麼意思?
水心手裏做幾個動作:「撲倒就完了。你過把癮,咱還有很多事要做。」
扈輕黑線:我是渣女?
水心肯定的點頭:你適合當渣女。
宿善看過來,水心立即對他微笑:「我不吃肉,謝謝。」
宿善也微笑:「兄長喝酒嗎?」
水心眉鋒一轉:「你陪我喝一杯?」
「好。」
扈輕看水心:你是不是傻?人家真身是龍,你能放倒一條龍?
水心:「我們男人的事,你別管。」
扈輕詫異,仔細看他:「你真吃醋了?」
水心酸溜溜:「他哪兒好?」
扈輕失笑,搖搖頭沒說話,但她眉宇間瞬間閃過的溫柔光華告訴水心答案:他恰好。
水心頹然一嘆:「完了,你再也不是我心裏的那個扈輕了。」
扈輕罵他發瘋:「我什麼時候都是我。人都會改變的,你也一樣。」
水心認真想了下:「很對,你我都不是以前的你我。」
扈輕:「你還不如以前,以前,至少你是干點兒活的。」
把一筐菜往他跟前一推:「不幹活,休想吃飯。」
宿善微笑着看他們兩人說話,手下不停,一對比,人家小伙子多勤快呀。
和諧的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水心果然拉着宿善拼酒,一開始尚用杯子,後來用瓢。因為宿善的酒都是用大海缸裝着的。
一缸一缸又一缸。
男人莫名其妙的好勝心實在讓扈輕無法理解,她更無法理解的是:成為仙體後的肝腎功能,極限在哪裏。
真的喝進肚裏而不是轉移進空間?
她慢慢吃着烤串,懶得理會兩個幼稚的男人,只等兩人都醉倒栽進酒缸里,才一手一個撈出來,抱進裏頭房間裏安置。兩間房,離得遠遠的,省得他們睡覺也不安生。
水心一被放下立即翻了個身,腳一抬踢着床圍,含糊發了個音。
扈輕聽着他好像在叫珠珠。
可憐的扈珠珠,估計沒少伺候這個不靠譜的爹。
宿善躺在床上,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