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啥不能造反?我好歹一仙帝,還不能有自己的選擇權了?」
絹布哈:「忘了被雷劈的滋味了?」
扈輕頓時氣短。
絹布耐心的勸她:「你自己不也說,魔道也是正統。既然你覺得你看到的魔道不是你認為的那樣,那你就找出你覺得對的魔道來。」
扈輕哈:「你真看得起我。」
她認為?她又不是龍傲天。
絹布:「至少,你的識海,靈與魔平衡,證明這一步沒有錯。」
扈輕一閃來到識海,看到下頭一點點大的黑白雙色,愣了一下。
她的海呢?
她那麼大的海呢!
海枯了,偌大的空間熬得只剩那兩條巴掌小魚,若即若離的旋轉。是平衡了,可——她那麼多海水呢?
「就在這啊。喏,那麼多,提煉出來也只這麼點兒。你要努力,重新填滿識海。」
扈輕想吐血,憑什麼啊?經過她允許了嗎?
她飛近前,仔細一看,魚眼位置竟然也被佔了,那是烈日灼炎和太陰清炎分出來的一縷細細的本源。
哈,跟她玩畫魚點睛?
「小布,我覺得本該是我的東西,都脫離我的控制啦!」
誰都能給她拿主意了,她還有尊嚴嗎?
絹布覺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說明你體內產生了秩序,別人求而不得呢。」
扈輕只覺得驚悚:「該不會哪一天,我體內會生出妖怪來吧?」
絹布無語:「這算什麼。仙魔同修在以前並不稀罕,而且,若不能平衡好兩者,很容易爆體而亡的。你看金敖敖他們的族人,他們可是天生仙魔混體,結果呢?現在你還能見到幾個?」
扈輕立即覺得自己不算什麼。
忽然一道光閃過,仙帝印出現在扈輕眼前,近得險些撞上她的臉。
扈輕下意識後仰,眯着眼,看到仙帝印下頭,懸掛着一滴濃稠的血,紅到發黑,有雞蛋那麼大。
好大一滴血——仙帝印砸了誰的腦袋嗎?
仙帝印的意識傳過來:窮奇血脈提煉的精血。
扈輕:「.」
她大吼一聲:「魔皇令!」
氣咻咻問絹布:「怎麼回事?」
絹布看到那滴血,瞬間明了:「就是令皇用那七人血脈提煉出來的本源精血。看來他還是莽撞了,竟然同時讓你服下。不過魔血本就好戰,他可能是想讓兩血決鬥,然後你取強的那一方。但你的身體畢竟是較弱的人族,仙帝印判定你承受不了,所以扣押了窮奇血脈。所以,你變成魔螭啦。」
扈輕:「.聽來聽去,只有仙帝印把我的性命放心上哇。」
絹布:完了,小心眼記仇了。
扈輕伸手去接那滴血,仙帝印往後一退,扈輕一愣:「你不想我用?」
仙帝印一閃又走了,態度很明顯:我只是告訴你一聲。
絹布:「緩緩也好,你先適應新身體。」
「閉嘴吧你個馬後炮。」
絹布:「.」
他說:「說正經的,你的新身體覺得如何?」
扈輕說:「我想不通。我確定我只有一個身體,變身女鬼王,我曾以為是陰力凝聚的身體。但有了魔螭的身體後,我突然發現,這三具身體都是同一具。這是怎麼回事?三個身份,不應該是三具身體?」
絹布微微沉吟:「我前任,他修了不同的法身,用的時候隨意切換,但的確是不同的法身,藏在不同的地方分開修行。你這種情況,很不同,我想,會不會跟你的功法有關係?」
扈輕思索:「混元,能讓我同時吸收不同的能量,那麼吸收進來的能量本就已經混在一起了,那麼由這些能量供養同一具身體產生不同的變化好像也說得通。還有道一,它能讓我丹田裏長出新靈根,似乎也能讓身體發生新變異吧?再有道法石,難保它沒釋放奇奇怪怪的規則之力改造我的身體。如此說來,我產生什麼變化都不足為奇。」
絹布:「加之你本來就不一般。」
扈輕看他一眼:「別以為你拍我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