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保持懷疑,如果只用靈液,她不可能這會兒還這麼疼。
「咳咳,那個,冰魔加了點兒對你筋骨好的東西,你問他吧。」
扈輕心說我就知道。但她不想問,外廳這麼熱鬧,她腦子傻了才去見冰魔。
身上衣裳早已換過,簇新舒適,她也懶得問是誰給她換的。運轉靈力緩解身上的酸痛,坐起來又緩了會兒,穿上鞋去前頭。
一群熊孩子擠在廳里擺了大陣仗,看到她出來,大嗓門叫着嬸子叫姑叫姨的,叫得挺歡快,可誰也沒放下手裏的筷子勺。
還是宿善從外頭進來,扶了她:「哪裏不舒服?」
扈輕一張嘴,嗓子裏乾澀難受,不由皺眉。
宿善當即給她倒了杯茶,扈輕站着端着茶碗喝,看過來看過去:「他們這是做什麼?」
「據說是過年。」
「過年?」扈輕詫異:「這不是凡界的節日?」
目光轉向外頭,這才發現,門外窗外皆是一片白茫茫。
竟是下雪了?而且從門口看過去,階下的雪至少三尺厚。
「這樣厚的雪?」
宿善:「風暴大雪持續了一個多月,今日才停出了太陽,你醒來是個好時候。」
扈輕瞠目,持續一個月的暴風雪?她下意識的說:「該不是扈暖和誰打架打了一個月吧?」
「媽你可真高看我。」扈暖手裏捧着餃子餡,「就是正常的下雪。」
宿善:「是正常的。宗里推衍過,說這次冬季要持續三五年。初始雷電冰雹齊下,天威赫赫,大家還以為——」
他從外頭的雪上看到扈輕的臉上,扈輕扶着他的手走到大窗下的羅漢床上坐好,好笑:「以為我又闖了什麼禍?」
目光一轉,窗外雪景豐厚,遠近皆被白雪籠罩,若有所思:「以往沒這樣長的冬季,寸中天道做出的改變嗎?」
又轉回室內,清清嗓子,吼一聲:「都過來給我問好!越大越沒有禮貌。」
「好唻——」
一群人嘻嘻哈哈放下手裏的活計湊過來,女孩子直接跳到羅漢床上和她擠着,男孩子也都搬了凳子圍在床前,一張張笑嘻嘻的臉龐過年似的喜慶,扈輕再想繃着臉也繃不起來,看着他們笑。
「冷偌,林姝,珠珠,玉子,金信,蕭謳,蘭玖,懷清,柏舟,余幼。」扈輕挨個點名,對最後頭的唐玉次招招手,「玉次你長這麼高了?我瞧着你比玄曜還高一塊呢?」
唐玉次不好意思,玄曜過去與他一起站直,手比劃着:「媽,玉次比我高一指呢。」
扈輕驚嘆:「這孩子,吃什麼長大的。你師傅呢?」
她問的是唐大。
唐玉次人高馬大,五官硬朗,在扈輕的眼裏,他就像一團小太陽似的在那散發熱量。純陽之體,和下雪天格外配。
不等唐玉次說話,她順嘴就問了句:「玉次找媳婦沒?」
大小伙子一下臉通紅:「師傅他倆和仙長們煮雪論道去了。」
就這一句話,一個字不待多的。
看得金信直發急,上前一挨,把扈彩彩和扈晶晶擠開,抱着扈輕的胳膊:「嬸兒,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你問我,我還沒媳婦呢。喜歡我的小姑娘可多了,都想嫁給我,我就和她們說,我自己說了不算,得我最親愛的嬸子看過你們她點頭你們才行——」吧啦吧啦。
唐玉次偷偷鬆了口氣,趕緊坐下來,又把凳子朝玄曜拉了拉。
那邊扈輕一把捂住金信的嘴:「不着急聽你說,你師傅他們呢?叫他們來一起說話唄,好久沒見了。」
金信捧下她的手,親親熱熱的兩手握着:「嬸兒,我師傅他們來了好幾趟,你不是在工作就是在休息,他們不好打擾你。剛才你起來我們就發了信兒過去,估計等會兒就來。嬸兒,咱這麼多年沒見,我可想你啦。」
年輕小伙子的手熱烘熱烘的,扈輕看着他笑得元寶一樣的眼睛和嘴巴就抑制不住的高興,心說,光這個就能和她嘮個十萬字的嗑,莫不是找個高冷的媳婦才能凍住他。
「稍後咱娘倆兒慢慢聊。一年到頭餃子都吃上了,你們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