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請!」
「不敢不敢!」太醫忙行禮,「那老朽就先退下了!」
~
「嘶....哈!」
朱高熾看着自己腫得老高,已經變色的腳踝,心中是一肚子火。
可是這火又不能隨便發作!
處置車夫?
車夫是他們家的家生子,父子兩代從當初他爹就藩的時候就跟着了。
朱家爺們脾氣是不好,可有一條,那就是對貼身人要好!
人家車夫也不是故意的,因為這事發作人家,也不講理呀!
「殿下!」侍衛送了太醫回來,低聲道,「小的給您倒茶?」
「嗯嗯!」朱高熾點頭,「用咱們自己的茶葉啊!」
「小人明白!」那侍衛一笑。
忽然,朱高熾卻猛的皺眉,砰的一拍椅子的扶手。
「殿下?」
「孤都來多長時間了?」朱高熾怒道,「整個海關總司,就沒一個人過來看看孤?」
他心中的無明業火可算照着地方發泄了!
這是沒拿他當回事呀!
他這欽差督辦大臣來了,就門房和僕人跪着行禮,其他官員等竟然一個不見?
「人呢?」朱高熾怒道,「都死哪去了?」
那侍衛想想,也道,「殿下,小的也奇怪,剛才小人出去送太醫的時候,整個海關總司,竟然沒見着人!」
「嗯?」朱高熾心中詫異。
這麼說,之所以沒人來迎他沒人來見他,不是他們不來,而是.....整個海關總司衙門居然沒人?
「人呢?」朱高熾又怒道。
「去!」侍衛對外邊的兄弟們擺手,「把門房給殿下提溜過來!」
話音落下片刻,幾名侍衛跟拎着小雞似的,把門房還有幾個低級書辦和一名年輕的九品官員,全給扔了進來,在朱高熾身前跪了一地。
「人呢?」朱高熾怒道,「回話?」說着,看向那年輕官員,「你是誰?」
「下官海關總司,清賬科典簿張振宗!」
「原來是個看賬本的!」朱高熾臉色越發難看。
所謂典簿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官兒!
在他看來連個芝麻粒都比這個官兒大,可對於當初茶館的小夥計二子,如今的張振宗而言,如今的身份卻是他祖宗十八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張振宗雖心中惶恐,但還是開口問道,「殿下說什麼...人?」
「海關總司衙門裏的人?」朱高熾怒道,「正是辦公的時候,還沒散衙吧?一個人都不見?怎麼着,在孤眼皮子底下,吃我朱家的空餉?」
說着,咬牙道,「李至剛是怎麼當差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殿....殿下!」張振宗苦笑,「不是沒人,而是都去了課稅司衙門那邊!」說着,他頓了頓,「李少保集合了兩司的所有人員,在開會!」
「李至剛開會?大白天的他開什麼會?」
朱高熾心中冷笑,對邊上說道,「來呀,攙着孤,孤去看看他李少保的官威!」
「嘶.....輕點!」
兩個侍衛吃力的攙扶着朱高熾,腳剛一點地,就鑽心的疼。
而且他身形肥大,雖胳膊架着侍衛的肩膀,但也只能單腿點地,小步的蹦躂。
「慢點!」走了兩步,朱高熾又怒道。
「殿下且慢!」忽然,身後傳來聲音。
朱高熾回頭,卻是張振宗站起身,「殿下稍等,下官去給您尋個物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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