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其實不是制度,而是負責執掌科考的官員身份地位太低。
宋明清時候的主考官是天大的榮耀,非一二大員不能當任,都是一跺腳能夠讓朝堂抖三抖的人物。
誰能威脅到他們?
而現在呢?
負責貢舉的考功員外郎,隸屬於吏部,從六品的官員。
在長安這一板磚都能砸倒一片皇親國戚的地方,一個從六品綠豆大的小官。面對各方皇親貴胄,達官貴人權勢威壓,有幾個能堅持底線?
明年陳青兕必然會建議李治提高負責科舉官員的地位,至少也得安排侍郎級別的官員主事,方能抵擋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今年還是算了。
終究得利的是他本人。
蕭妙宸感受着手上的溫度,依偎上去道:「妾身不會讓郎君失望的。」
在陳青兕搬家的當日,來濟已經洗脫了嫌疑。
本來什麼謀叛都是誣告,屬於欲加之罪,洗白也就是走一個流程。
為了補償來濟,李治還特別下旨將他的銀青光祿大夫提升為金紫光祿大夫。
現在來濟的官職加起來是中書令、檢校吏部尚書兼太子詹事,金紫光祿大夫,南陽縣侯可謂因禍得福。
至於與之陷入同一事件的韓瑗、褚遂良也得到了相對應的判罰,韓瑗降授為振州刺史,去嶺南養老。至於褚遂良就更慘了,剛剛抵達廣西桂州的他,又一腳給踹到了愛州,大唐最南方。
得到這消息的陳青兕也鬆了口氣。
幫助來濟,就是幫助他自己。
對於自己的情況,陳青兕再了解不過了,名望過於虛高,實權又太低,在京城這吃人之地,手上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政治場上也沒有盟友,也虧得他人設立的好,沒有干違法犯忌之事,不然早給彈劾的千瘡百孔。
便如來濟、韓瑗、褚遂良被誣告謀反一事,陳青兕還是從淺言口中得知的。
學堂里沒有人提這件事,也沒有廟堂上的熟人給他說。
消息來源積極匱乏。
這次還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萬一真有什麼緊急情況,就陳青兕現在的人脈關係網,匱乏的廟堂消息來源,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陳青兕現在根本沒有資格組建自己的勢力,選擇一個適合的黨派加入是最快最好的方式。
至於為何不選擇孫處約或者許圉師。
陳青兕自有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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