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崢這人倔得很,就是不聽我的解釋,談到一半就先走了。」
陳虹到目前為止沒有對父親說她和譚震的真實情況。陳光明潛意識裏,也怕聽到陳虹說,她真的和譚震做了交易,哪一個父親希望看到自己的提拔是通過女兒出賣自己換來的?陳光明道:「陳虹,你要跟蕭崢好好解釋,一定要讓他相信,知道嗎?你們一路走來不容易,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陳虹有些不耐煩,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然後我就開車回鏡州了,晚上還有應酬。」這是譚震剛剛電話通知她的應酬。陳光明愣了下,然後說:「我知道了。」作為父親,陳光明對女兒身上的變化是有感覺的。他知道,陳虹已經不是以前的陳虹了,她整天忙於應酬,忙於認識更多政界的領導,這對他們的晉升肯定有好處,可也隱隱讓他感覺到,陳虹離家庭已經越來越遠,他這個父親再也沒有辦法要求她呆在家裏,僅僅做一個聽他話的女兒了。
當天晚上,陳虹陪好譚震,回到自己住處後,沒有馬上洗漱,而是倒了一杯紅酒,走到陽台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之前,譚震跟她親近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噁心的。上了年紀的譚震,掌心粗糙,皮膚鬆弛,能力也遠不如蕭崢,經不起折騰。整個過程,為避免自己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排斥,陳虹一直在想着蕭崢,就仿佛撫過自己身體的不是譚震,而是蕭崢
她也很清楚,譚震絕對不會是自己的歸宿,接下去她要通過譚震,去認識更高層的領導,總有一天,譚震再也奈何不了她,她就可以把他給甩了,再也不必忍受這樣的噁心。這一天,終歸是會到來的。
陳虹忽然又想到蕭崢。相處十來年,對於蕭崢的性格,她還是頗為了解的。她知道,這段時間要讓蕭崢回心轉意,恐怕有些不大可能。可總有一天她會讓蕭崢回到她這裏的,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永遠是屬於她的!
陳虹又想到了蕭崢關於房子的說法,她覺得這個房子必須掌握在她的手,這樣,她才能掌握主動。陳虹喝了一口酒,拿起手機,給蕭崢發了一條短訊:「房子,我要的,你讓人轉到我的名下吧。但是,在你沒有買新房之前,可以繼續住在那裏。」
過了十多分鐘,她收到了蕭崢的一條短訊:「我明天就讓介聯繫你,讓他幫助辦過戶手續。明天,我就會搬出去。房子,你要怎麼處理,都隨便你。」
陳虹盯着這條短訊,狠狠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蕭崢,你為什麼啥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你真是不懂『難得糊塗』這句話的意思?!體制內的人,不要太較真,就是海闊天空。你要是什麼都分得清清楚楚,反而把格局便小了,將日子過得越來越窄了啊!」
陳虹說着,將杯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一早,蕭崢到了單位,就把秘書沙海叫了過來。蕭崢道:「沙海,你幫我跟張主任說一下,給我安排一個縣招待所的房間,以後我住到那邊去。」沙海有些奇怪,看着蕭崢,道:「蕭縣長,你自己的房子呢?我怎麼跟張主任說?」
蕭崢想想也對,縣府辦主任張利天,聽說蕭崢要住招待所,那肯定是要問明緣由的。所以,理由肯定是要有一個的,不管是真是假。蕭崢就道:「那個房子可能要賣。」蕭崢沒說具體的情況,他既不想明着騙沙海,也不想將自己和陳虹分手的事情對外公開。
本來他和陳虹只是男女朋友關係,就算領導幹部也有跟女朋友分手的權利,這也算不得重大事項,無需報告。
沙海見領導沒有具體說,也知道不該細問,便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向張主任匯報。」蕭崢點點頭。
半小時之後,沙海又進來了,道:「蕭縣長,我已經向張主任匯報了。他說午前會安排好,到時候會把鑰匙給我,蕭縣長要是想午休,午就可以過去。」蕭崢點頭說:「你們效率很高。午再說好了。」
沙海又道:「人大管副主任來了,他問你有沒有空,想匯報點事。」蕭崢道:「行,請管主任進來吧。」說着,蕭崢就站起身來,親自去泡茶。
管偉進來的時候,蕭崢將剛剛泡好的一杯茶,遞給他。
管偉忙接過去,道:「蕭縣長親自給我泡茶啊,我這面子大了。」蕭崢道:「管主任,別給我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