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着「心氣平和寧靜致遠」八個字。劉士森讀了出來,問道:「鹿部長,這是您為人處世的寫照吧?」鹿桂濤笑了笑道:「是啊。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平靜、低調一些。」劉士森頗為玩味地點了下頭:「看得出來。」
鹿桂濤無法判斷劉士森的這句話,到底是表示認可,還是嘲弄,也不能深究,便問道:「劉書記,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鹿桂濤沒有說「有什麼吩咐」,而是問「有什麼事兒」,雖然劉士森也是省·委常委,還有政法委書記、公安**兩個職務,但是,畢竟鹿桂濤在寧甘已經很多年了,排名也在劉士森的前面。
劉士森笑笑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要調整兩個人,將銀州市副市長、公安局長武進,盤山市副市長、公安局長蒙營,調回省里,他們的崗位分別由銀州市常務副局長向不梓、盤山市貢峰區公安局長覃衛民替代。就是這麼簡單,要麻煩鹿部長這裏幫忙操作一下。」
一聽這個情況,要說鹿桂濤不吃驚,是不可能的。平時,鹿桂濤沒少跟孫明前、山川白和鄭一熊等人混在一起,這三個人對銀州市、盤山市的公安局長是牢牢把控在手。就在昨天,山川白還專門跟他見了一面,說起了對向不梓、覃衛民等人的不滿,已經跟劉士森說過要調整他們。當然向不梓、覃衛民都不是省管幹部,鹿桂濤也沒在意,說實話他也不關心,也就點頭過去了。
可今天,情況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非但向不梓、覃衛民沒有被調整出公安隊伍,還要提拔!一旦他們被提拔為副市長、公安局長,那就是省管幹部,必須省·委常委上會!這讓鹿桂濤有些不安,不得不提醒道:「劉書記,你剛才說的人事調整,孫明前書記、山川白副省長知道嗎?」
「我公安系統動人,需要徵求他們意見嗎?」劉士森忽然眉毛一挑,問道。平時劉士森就如沒事人一般,可遇事竟然如此霸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鹿桂濤忙解釋道,「可是,昨天山省長碰上我,說是要調整向不梓和覃衛民兩人出公安系統,和今天劉書記您說的,大相徑庭啊!所以,我想再確認一下。」劉士森看着他:「那我可以跟你明確一下,這個事情,我已經向姜書記做了專門匯報,已經決定了。就這麼操作吧,明天有常委會,加一個幹部議題,把這個事情給過了。」
鹿桂濤為難了:「明天嗎?這不符合程序啊,畢竟還沒有進行幹部推薦考察啊。」劉士森道:「我了解過,上半年進行過屆中考察,這兩位曾經作為擬提拔人選進行過考察,但後來都被壓下來了。現在這個考察還在有效期,應該可以用。」
鹿桂濤想了想,這倒是真的,但他又提出一個問題:「向不梓倒是可以,但是覃衛民還只是區公安局長,一下子提到市公安局長,這是不是不太妥當?」劉士森一笑道:「覃衛民的情況,我也了解過,他雖然是區公安局長,但是他的職級早就已經是副巡了,所以提拔為市公安局長,完全沒有問題。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算他不是副巡,我用了也就用了。」
鹿桂濤沒想到劉士森對情況如此熟悉!本來,鹿桂濤以為劉士森多多少少有點公子哥的不管事,可沒想到劉士森非但管事,還非常的清楚。可劉士森說「就算他不是副巡,我用了也就用了!」這話他鹿桂濤可不敢應承,他說:「劉書記,我們搞幹部工作,還是以嚴謹為主,要是不符合程序,那幹部的提拔是無效的!」
劉士森沒有正面回答,目光轉向了辦公室牆上的書法「心氣平和寧靜致遠」八個字,看了一會兒,才回到了鹿桂濤的臉上:「鹿部長,你追求的是『心氣平和寧靜致遠』,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接下去的寧甘將會是『狂風暴雨,一日千里』,要是你感覺自己適應不了,我可以幫你跟華京說一聲,我可以保證你能到一個可以『心氣平和』的***里,安享晚年。」
這話說的鹿桂濤完全愣住了,劉士森又一笑道:「鹿部長,我是認真的。」鹿桂濤內心裏不是不掙扎的,好一會兒,他才道:「劉書記,我考慮一下。」劉士森站起身來,道:「那麼,向不梓和覃衛民的事情,就辛苦了。」
「沒問題,我來安排。」鹿桂濤又問,「但是,孫明前、山川白兩位同志,會前真的就不告訴?」劉士森看看鹿桂濤,道:「你知、我知、姜書記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