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確實有些問題,」雲頓皺起了眉頭,「為了不把事情搞大,偷獵者一般不會與我們正面衝突,有些囂張的偷獵者也不是不會這麼做,但禿鷲黨是出了名的謹慎。」
聽到這個答案,林潛心裏有了底,他拍了拍雲頓的肩膀,向着樓上走去。「我去看看吞彌隊長。」
輕輕扣了扣房門,房內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拉姆將門拉開一道供一人側身能通過的縫隙,「林哥,你來找隊長嗎?」
「嗯。」林潛低下身將拉姆的帽子扶正,「拉姆,能給我們一點空間嗎?」
拉姆先是回頭看了一眼,得到首肯後將門拉開,「那我先下去了。」
目送着拉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林潛才走進房間,順帶着將門關上,林潛看向躺在床上的吞彌。吞彌的氣色好了一些,嘴唇泛白,但沒有要死的那種樣子,或許是休息過的原因,又可能是他身體強壯。
看到林潛進來,吞彌沒有開口,而林潛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等了一會兒後直接說道:「今天我在禿鷲黨的那些手下中,看到個眼熟的。我在車上想了很久,然後想起了他是誰。」
「林潛,」吞彌打斷道,「禿鷲黨丟了貨,他們彈藥也沒多少了,如今打草驚蛇,他們應該不會繼續了,下次再有偷獵者估計得到三個月之後了。去追逐那隻虛無縹緲的雪怪,然後回城裏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
吞彌閉上了眼睛,而林潛在這時也意識到,吞彌早就知道這件事。
「呵!有意思,他們知道嗎?」林潛有些被氣笑了,「我和你們待了不到兩天就看出來這些,巡山隊到底什麼情況!還是說你們裏面也...」
吞彌移過腦袋不讓林潛看到他的眼睛,但他的表情也讓林潛意識到他說的話戳到痛處了,林潛直接按着吞彌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查清楚。」
看着吞彌裝死的表情,林潛深呼出一口氣,「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走出房間,林潛調整了下表情和心情,然後向着樓下走去。雲頓依舊在樓下坐着,他手邊的茶已經完全涼掉了,但他毫不在意,低着頭思考着什麼。
林潛看了看周圍,「拉姆去哪了?」
「嗯?」像是才反應過來,雲頓抬起頭四處看了看,「拉姆怎麼了?」
「我剛才和吞彌隊長談了會兒,拉姆先下來了,你沒看到他嗎?」林潛趕緊拉開門向外面看了看,借着燈光發現沒有腳印後趕緊關上門。
被風一吹打了個哆嗦,林潛趕緊去重新倒一杯熱茶暖暖身子,雲頓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他對着林潛搖了搖頭。林潛想直接喊,但云頓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他湊過來低聲說道:「曲格的母親生病了,這個點喝完藥該睡覺了,她老人家被吵到了會失眠。」
林潛點了點頭,他不禁有些好奇,「這保護站到底住了多少人?」
「以前還住過我弟弟,但他現在到市里讀書去了,寒暑假才能回來。雖然家屬住在這是違反規定,但沒人查就沒關係。」說到這,雲頓笑了笑,「拉姆的父親對市里來的人沒好臉色看,有時市里來檢查都是他耍臉色把那群傢伙趕走的。」
爬上二樓,雲頓輕輕敲了敲房門,在問過曲格後拿出鑰匙,把房間門一個個打開檢查了一遍。一直到二樓檢查完畢,雲頓的臉色終於浮現出一絲緊張,他阻止了準備上三樓的林潛。
「拉姆平時不會開這種玩笑,肯定是出事了。」
急匆匆地跑下樓,兩人開始在一樓仔細搜索起來,「這裏還有沒有其他出口?」「一個後面一個側門。」「開門沒有聲音嗎?」「抱歉。」
在靠近門的地方,雲頓直接拉開門去外面搜尋,而林潛則留在門旁繼續尋找其他線索。
忽然,林潛在窗戶上看到一個被手指划過的痕跡,冬天窗戶上因室內外溫度不同導致氣體液化成小水珠,手可以在上面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