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淚眼汪汪的看着趙含章道:「末將沒能及時管住那群小子,末將有罪,請使君重罰。」
已經站起來的趙含章「哦」了一聲,重新坐下,將筆放在筆山上擱好,看了一眼一臉嚴肅,努力做出一副「我也很愧疚」的北宮純,揮手道:「起來吧,此時不與你們相干,是我下的命令,我已經下罪己書了。」
這下換米策一臉懵了,「啊?」
北宮純也驚訝的看向趙含章。
米策兩滴眼淚還掛在臉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的話,這下不起身了,乾脆雙膝跪着,皺眉道:「使君,此事怎能算在您身上?罪己書一下,只怕那些人更加激憤,豈不壞了使君的名聲?」
趙含章道:「本就是我的命令,豈能讓你們擔任罪過呢?起來說話吧,」
她指了指兩邊的席案,示意他們坐下說話。
米策卻不肯坐,依舊跪在地上道:「使君,末將等是您的屬下,幫您分擔罪責風險本就是分內之事,此事是我和北宮將軍私自作為,與使君毫不相干,請使君懲罰。」
北宮純也單膝跪下,低頭道:「請使君懲罰。」
他身後的黃安跟着跪下。
趙含章起身走到堂下,一手一個扶起來,笑道:「你們以為我不承認,他們就不知嗎?何必去當那個笑話呢?」
誰都不是傻子,何況那些世家士族,他們從小接觸政治,比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敏銳。
米策都說是常規操作了,自然他們也知道這是她下令乾的,事後卻推到下屬身上。
「可是只要使君不承認,他們便沒有理由」
趙含章道:「我要的是他們留下來為洛陽做些什麼,而不是留下他們怨恨我,與我鬥爭的。」
她嘆息道:「何況,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何必推諉呢?」
北宮純為人磊落,他是不拒絕常規操作,但他也認為趙含章現在做的更正確,他立即點頭道:「末將聽將軍的。」
他道:「但末將等縱兵劫掠,的確也有罪,請將軍懲罰。」
趙含章略一想便道:「也好,那你們各去領二十軍棍,罰俸半年吧。」
米策:
他默默地扭頭看向北宮純。
北宮純一臉認真的應下,「是!」
米策:他心中有許多話,但當着趙含章的面不好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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