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那樣的,」趙含章道:「我又不是小孩兒了,若真是以才德定品,那以先生之才,先生之品行,不該定以上品嗎?但先生並未去定品,這是為何?」
汲淵沉默下來。
因為他是寒門,就算去了,那也定的下品,不論他多有才華,家世擺在那裏,能有個下九品就算不錯了。
但下九品,縣令也就到頭了,與其如此蹉跎,不如放手一搏,所以他才跑去給趙長輿當幕僚,這一當就是十多年。
通過趙長輿,他可以實現自己的抱負,做許多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但幕僚就是幕僚,可以出謀,卻不可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
要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
汲淵沉默的看着趙含章,心中卻是掀起軒然大波,「女郎的意思是,再定品,只以才德,不論家世嗎?連庶族都能參加?」
要是連庶族都可以,那他寒門更可以啊。
趙含章擺手道:「我不論身份高低,血脈貴賤,只看才德。」
汲淵心內在做着劇烈鬥爭,半晌他才艱澀的問道:「女郎想怎麼安排常寧?」
「他若肯投靠,我給他兩條路,一,還是做柴縣令的幕僚,引着他偏向我們,將來待我掌握上蔡縣,我讓他當上蔡縣的縣令;二,我直接讓他當上蔡縣的縣丞或者主簿,架空了柴縣令,等以後還是他當上蔡縣的縣令。」
汲淵問,「女郎打算怎麼拿下上蔡縣?」
趙含章意味深長的道:「那要看以後灈陽在誰的手裏了。」
上蔡縣距離灈陽太近了,之前何刺史還是太守時就常住在灈陽,所以上蔡縣做什麼都不方便。
但這一次之後,何刺史應該不會再想留在灈陽了。
汲淵:「女郎對自己可真有信心啊。」
趙含章:「倒也不是。」
她能說,她是因為對大晉沒有信心嗎?
歷史上劉淵稱帝後不久,大晉就慢慢走到了末路,皇帝沒有威望和權力,一直想着擺脫東海王的控制,根本沒有心管地方百姓;
而東海王疲於應付各地叛軍,在洛陽之外,別說一郡一縣,就是一個村子都可以自行其政,有許多日子走到絕路的人振臂一呼,隨便就拉起一支起義隊伍。
她並不覺得自己割據幾個縣是多困難的事,只要她有錢有人,膽子夠大,拿下整個豫州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當然,這些事都不能告訴汲先生,免得嚇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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