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單子,問道:「是要做軍備嗎?」
趙含章當然不能說是,而是微微躬身道:「是要做農具。」
何刺史挑眉,一臉的不相信。
趙含章便解釋道:「使君不知,這兩年汝南郡日子不好過,佃戶和長工丟地逃走的多,他們走時把農具都帶走了。」
「這一次我回鄉才發現,家中竟有許多田地丟荒,不免心痛,所以想要派人將這些地種起來,」要種地就得需要農具,趙含章道:「莊園裏農具奇缺,而縣城打鐵鋪里的鐵器極貴,都在那裏買,不免囊中羞澀,含章這才求得五叔祖幫忙買些鐵器。」
不管何刺史信不信,反正他是認同了這個理由,如今亂世,他可以理解各地士族囤積鐵器,招收人手防備,但凡事要有個限度。
何刺史留下趙含章要談的便是這個限度。
「這一次西平縣招收的三千兵馬你打算怎麼處理?」
趙含章便知道正戲來了,她挺直了腰背,恭敬的答道:「此次西平破城死傷慘重,我想回到西平後分他們一些官田,使他們在西平縣安居樂業,不然我們西平縣要太過蕭條了。」
何刺史微微頷首,摸了摸鬍子道:「使民安于田地,是個好法子,回頭你將西平的花名冊交上來,我看看受損的狀況。」
趙含章應下,趁勢提起免掉秋稅的事。
何刺史沉吟片刻,最後為了拉攏趙含章,還是點頭應下了,「也好,西平才遭大難,今年的秋稅便免了。」
趙含章大鬆一口氣的模樣,高興的道:「含章替西平的百姓謝過使君。」
何刺史看着面色還稚嫩的趙含章,也微微笑起來,是個聰明的孩子,但到底和趙銘那樣的狐狸還是有區別,最多只能是個小狐狸。
何刺史心情又好了點兒,和趙含章道:「回去後替我向你五叔祖問個好,若有空閒,讓他去壽春玩,我必掃榻相迎。」
豫州的州治在壽春,說來可憐,何刺史接到朝廷的任命書後就被堵在了灈陽,還沒來得及去壽春上任呢。
他這次要是真的戰死在灈陽,那下一位刺史多半是章太守。
也難怪他會拉攏她,趙含章笑着應下,表示一定會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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