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好幾日了,朝會都上了幾趟,還沒見過傅尚書呢,他是不上朝了嗎?」
祖逖沖他微微一笑,「待下午石將軍去了格物司便知了。」
石勒暗暗咬牙,所以他最討厭祖逖了,相比之下北宮純就要可喜很多,從不會故弄玄虛,能說的,只要他問就答,不能說的,也會直言不肯說。
不就仗着自己有兵部尚書的銜,可以自由進出洛陽嗎?
石勒垂下眼眸,暗暗發誓,他將來也要兼任京城大官,要在洛陽自由出入,到時候消息靈通的就是他了。
這一次去格物司和上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君臣出行,趙含章也懶得坐車,直接騎馬帶着官員們疾馳而去。
便是衛玠也可上馬作戰,何況騎馬而已,十幾個官員在一隊禁衛軍的護送下快馬出京,然後直奔格物司。
朱雀街兩邊樓上的人看到騎馬而過的官員,忍不住尖叫,騎在馬上的趙銘忍不住笑,調侃衛玠,「定是因為你」
一語未落,就聽到兩邊樓上傳來的尖叫聲,「是陛下和范侍郎——」
「真的是陛下和范侍郎,啊啊啊,范侍郎就隨侍在陛下左側,啊啊啊,她們殺我——」
趙銘:
石勒和祖逖衛玠等人皆一頭霧水,倒是汲淵和明預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色,輕咳一聲,提醒大家加快速度,晚了傍晚耽誤進城。
倒是范穎回身沖樓上揮了一下手,在聽到一片驚呼之後一踢馬肚子追上趙含章,只落後她一步,身後又是一片驚叫聲。
汲淵和明預:
曾越都忍不住轉頭去看范穎,出城之後幾次想要插到她和趙含章中間,隔開倆人。….
但范穎牢牢把住位置,就是不給他進,最後曾越的馬把趙銘給往後擠了。
趙銘:
他看了看曾越,又看了看范穎,到格物司下馬後就閒聊道:「曾統領和范侍郎都未定親吧,你們有沒有想過」
「沒有,」曾越和范穎異口同聲,看了一眼彼此後曾越道:「我已經說定親事了,多謝趙尚書關心。」
趙銘好奇:「是誰?」
「是陛下身邊的女官聽荷姑娘。」
趙銘:「元立不是求娶聽荷嗎?」 「是啊,」曾越理所當然的道:「但聽荷沒看上元立。」
說罷還挺了挺胸膛。
趙銘私心裏也覺得曾越更合適。
元立這人雖忠心,卻私心過重,他要是還娶了聽荷,皇帝將來受他影響就太大了。
曾越就不一樣了,他忠誠卻老實。
趙銘點點頭,「挺好的,等日子定了給家裏下了喜帖,我們去討杯喜酒喝。」
他目光看向范穎,「范侍郎,我趙氏還有很多優秀的兒郎,你看不上趙寬,可以看看其他的。」
這天下又不是只有趙氏有好兒郎。
范穎在心中吐槽,沖趙銘笑道:「多謝趙尚書,不過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哦,是誰?」
連趙含章都豎起了耳朵。
范穎笑道:「趙尚書不認識,他是個書生,現在還在讀書呢,將來是要當教書先生的。」
趙銘愣了一下明白過來,范穎現在的身份地位,的確不合適在朝中找,不然,必有一人要外放,需要分居兩地。
這是要女主外,男主內的意思了。
石勒看了眼范穎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湊到衛玠和祖逖身邊,低聲問道:「你們中原的女子都這麼霸氣嗎?」
祖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目光掃過走在前面的皇帝。
衛玠則溫聲解釋道:「家由夫妻組成,男女各頂一半,不論是誰主外,都只是分工不同,都是為了讓家庭和自己更好。從前,若夫主不幸早亡,妻主便要擔起一家重責的,家母便是如此,所以皆可敬。」
行吧,你話多,我信你。
石勒是羯族人,女子參與家務的權限更高,所以不再討論這事,一進入格物司,他就好奇的左右看起來。
傅庭涵依舊站在不遠處等着他們。
這一次,除了紡機和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