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部長,前期的考察任務都差不多了吧?」司馬越道:「熊書記,這段時間,我們的工作一直沒有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錯!」熊旗點頭,隨後又道,「明天,你們再補充推薦一個職務。」司馬越心裏微微一提,抬頭問道:「是哪個職務?」熊旗道:「鏡州市長。」
司馬越一怔,「鏡州市長,現在是宏敘,要進行調整嗎?」熊旗點頭道:「葉省長前兩天又對我提出來,說他對宏敘的工作不滿意,這麼多年,鏡州的經濟發展不見起色,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司馬越問道:「那麼有新的目標人選嗎?要不要從省里直接派下去?我可以提供方案!」熊旗搖搖頭道:「葉省長的意思,是從鏡州班子裏推薦。」司馬越心裏不快:「鏡州的班子裏,似乎沒有特別合適的人選啊!」熊旗道:「先去推薦吧,要是推薦的結果不好,我們另外再考慮別的,好的話就用鏡州班子的人。」
司馬越只好點頭:「好,那我們先去推薦一次。」
從熊旗辦公室出來,司馬越更加心神不寧,他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說:「父親,晚上我來給您踐行。」司馬中天道:「好啊,我在賓館等你。」
自從大年三十來到杭城之後,司馬中天以探親為由,多住了一段時間,沒有回疆土。這時元宵沒過幾天,司馬中天新換的賓館裏,元宵的燈籠尚未撤下,節日的氣氛尚且濃郁。
司馬中天所住的套間足夠大,司馬中天隨行的人也已經做了反監控檢查,確定沒有問題。賓館給他倆父子送上了套餐和白酒,一隻大烤雞,兩瓶茅酒。司馬越端起酒杯,道:「父親,你在江中這段時間,我也不能時時陪在您的身邊盡孝。做兒子的,很抱歉。」「你沒有時時陪我,才是對的。」司馬中天道,「男兒當有雄心壯志,一心放在事業上。要是你老是陪我這個老子,又有何用?」
「謝謝父親能理解!」司馬越和他父親碰了下杯子,喝了杯中酒,又開始斟酒。司馬中天看了看司馬越,道:「越兒,工作上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利?」司馬越輕輕嘆了口氣,想要把杯中的酒又喝下去,但司馬中天用手擋住了他的杯子:「越兒,咱們司馬家的人不喝悶酒,有事情就說出來。爬坡過坎,掃除一切障礙,咱們司馬家族永遠擁有強硬的家風!」
「對不起,父親。」司馬越臉現羞愧之色,道,「最近的幾件事,確實不太順。熊旗在用人上,忽然變得強硬起來;而且,葉豐年經過蜀中礦難之後,對我的態度也有些不善,我提出的方案,被他否定了許多人。」
「越兒,你把具體情況拿來說一說。」司馬中天道,「我來替你把把脈。」
司馬越就把這次省·委幹部調配方案的情況對父親司馬中天說了,特別是熊旗讓司馬越先向省長葉豐年匯報方案,這次又說葉豐年想要調整鏡州市長的情況,還有華京組織部來推薦方婭擔任**都沒有透露給他這個組織部長等等,都對父親司馬中天說了。
司馬中天聽了,輕輕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和兒子的杯子碰了碰,「嘶」地一口喝下,隨後道:「從你剛才說的情況看,熊旗和葉豐年是在打配合,給你吃套路。熊旗讓你把方案給葉豐年看,就是對你提出的人選不滿意,葉豐年作為市長提出了新的人選,這些人選其實不僅僅是葉豐年想要提拔的人,同時也是熊旗想要提拔的人。」
司馬越一想,父親說得沒錯,比如,葉豐年竟然會提出組織線上用施敬;在省·委秘書長人選上也插一手,建議用柳慶偉等等,這不就是司馬中天說的「葉豐年想要提拔的人,同時也是熊旗想要提拔的人」嗎?司馬越不由問道:「父親,這麼說,這兩人都已經不信任我了?葉豐年對我有看法,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次礦難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還親自去華京認錯。可是,熊旗為什麼不信任我呢?之前,我配合他的地方,也不少。」
司馬中天閉了閉眼,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你交往的人,存在問題,所以連帶對你也不信任了?」司馬越想了想道:「難道是譚震?前期,省紀委在核查譚震,可是我和譚四明都建議譚震擔任省·委秘書長,也許為此他有意見了?」司馬中天道:「我聽說,你們省里的紀委書記程華劍不是善茬。他會不會已經找到了譚震的一些問題,並向熊旗做了匯報,所以熊旗對你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