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大師將手裏的巴旦木剝開,將裏面的果仁塞入了嘴裏,咀嚼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口茯磚茶漱了漱口,才道:「司馬家主,這次『土特產』去江中執行任務」羅剎尚未說完,司馬中天篤定的道:「已經順利完成了吧?」
羅剎大師怔了下,神情略微尷尬,但隨後又恢復了平靜,道:「沒有,失敗了。」司馬中天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向羅剎大師:「失敗了?怎麼可能?羅剎大師,你可從未敗過」羅剎大師搖頭道:「這次情況不同。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羅剎大師將之前在院子的大楊樹底下,發現被廢掉了的「土特產三人組」的事情,對司馬中天說了。
司馬中天聽了,剛剛端起的茯磚茶盞,放了下來,口中喃喃:「難道是來自蕭」
司馬中天的話尚未說完,門上有家將急促敲門,司馬中天道:「進來,什麼事這麼着急忙慌的?」對方低頭輕聲道:「剛才,一個自稱是華京蕭家的人,送來了一封信。」華京蕭家?送信?司馬中天剛剛想說「來自蕭家」,沒想到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把信箋拿來吧!」司馬中天道。
家將雙手呈上,裏面卻是一個小小的牛皮紙信封,已經被捏成了好幾褶,就差沒被捏成一團了。司馬中天本來以為,家族與家族之間的交往,應該使用高檔的信簽,就算是用金字來顯示家族的實力也不為過。可沒想到蕭家送來的竟是這麼一封被捏皺的小信封!司馬中天質問家將:「是你弄這麼皺的?」
家將忙撇清關係:「家主,我怎麼敢啊?送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封呀!」司馬中天相信家將不敢說謊,就道:「好了,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蕭家已經寒磣到這個地步了?」看着那信封,司馬中天甚至嫌髒,可是又很好奇,裏面到底寫了什麼,就將信封在桌面上拉直,只見信封的下方,本來是寫了字的,如今卻被塗黑了,隱隱看得清安縣兩個字,貼郵票的地方,也貼過郵票,如今被撕掉了!搞什麼鬼,這是一個被用過的信封?這是再次利用?
司馬中天有些不爽,但好奇心卻更濃了!也不去管是什麼信封,從裏面直接掏出了信紙。這也不是一張正經的信紙,而更像是一張草紙!寫在上面的字,也不像是正常的水筆或者圓珠筆,而是那種粗放的記號筆。
「中天兄:
本人蕭榮榮,業已回歸華京蕭家。請勿生傷害我兒及兒媳之心,否則讓你寶貝兒子同『土特產』中『大土』一般返回疆土。切記、切記。特告。
弟蕭榮榮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字跡龍飛鳳舞,隨意而為,相貌極丑,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這封信的語氣霸道,內容不知所云。特別是其中一句「否則讓你寶貝兒子同『土特產』中『大土』一般返回疆土」,這是什麼意思?更是讓司馬中天莫名其妙。他經不住問旁邊一同飲茶的羅剎:「大師,你的弟子『大土』怎麼了?」
羅剎大師臉色一沉,敷上一層寒霜。羅剎大師本來不願意提及此事,可自己的金主司馬中天如此問,肯定跟信上的內容有關,只好道:「被剜了。」司馬中天沒往那方面想,問道:「剜了?什麼東西被剜了?眼睛,還是其他地方的肉?」
羅剎大師此時已經調整了心態,也不加避諱,伸出手掌在自己褲襠前面作勢一橫。司馬中天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頓時心頭大怒:「他敢!這個蕭榮榮,太過分了!他算是老幾?」這個蕭榮榮竟然敢向他這個司馬家族的家主發出如此警告!而且使用的是揉皺的信封、用記號筆寫的廁紙。這又是故意的的不敬和侮辱!
羅剎大師見司馬中天勃然大怒,也不由好奇心起,問道:「司馬家主,這封信,是否方便我一觀?」畢竟,他的三名弟子被人斬手、斷腿、剜命根,不知這封信上,是否透露了什麼消息?
司馬中天沒有拒絕,就將信封和信紙都遞給了羅剎大師。細看這信封、信紙和如此隨意的筆跡,寫信之人的做事方式,跟他們相信的大家族成員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個毫不講究的農民!
特別是落款「蕭榮榮」,羅剎大師不甚清楚,問道:「司馬家主,這個蕭榮榮,在華京蕭家是什麼來頭?」
「算不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