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嗎?」周祁梟調子懶散,聽不出喜怒,人卻無意識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升卿一個激靈:「沒」
周祁梟冷笑,「呵,那你在哪位大師那學的透視?教教我。」
升卿扁扁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想到什麼又憨憨的笑了:「頭兒,我就看見羅曼諾夫四個字,我就立馬合上了,按比例算,那我給你薅四根眼睫毛吧!」
「半小時不把信給我送到,我把你鼻毛也都拔了!」
升卿嚇得抬手捂着鼻子,悶聲悶氣的喊道:「來了來了來了!」
赤那等周祁梟掛斷電話,問了句:「頭兒,您尋找溫小姐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管嗎?」
如今黑白兩道都在打聽,這個溫冉到底是什麼來頭,讓周祁梟如此大動干戈。
當時事出從急,周祁梟雖然知道這樣會讓溫冉暴露在眾人面前,但找到她、知道她平安是重中之重。
不過,如今他倆這讓他煩躁的身份,倒還幫了個忙。
手指無意識的摩擦着下巴,周祁梟笑的有些痞,「還能怎麼說?我家小孩兒丟了,我自然得翻天覆地的找。」
小孩兒這詞用的妙。
情人關係上,那是情趣兒。
但外人不知道周祁梟和溫冉都睡了,如今周家多了個外孫女,周祁梟還被周家收養過一段時間。
外人自然認為這小孩就真是指自家孩子的意思。
赤那心裏默默給頭兒比了個贊。
真是騷出了新高度!
你這還想玩偷情是吧?
剛要退出去,又想到個事兒,原本不想多事,可還是覺得不說不快,「頭兒,怎麼不告訴溫小姐,姜霽川在她鞋子裏放監控的事兒?」
這挑撥離間的好機會,精明如他們頭兒,怎麼可能放過!
絕對在憋大招!
她好好奇!
提到這事兒,周祁梟哼了一聲,「那小東西和我精明的很,對那個破哥哥可信任着呢!你去和她說,你看看她能信嗎?就算是信了,心裏說不定都給那破哥找了八百個理由」
周祁梟越說越覺得不舒服,眉頭也擰起來了。
「我交給你個事兒,你找人去華國給我辦明白了!明天就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赤那一聽,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立馬重重的點了點頭。
-
出殯這日,天色灰濛。
墓地是在周宅後面的山上,人跡罕至。
這會兒萬籟寂靜,明明是夏季, 仍舊透着一股難以訴說的寂寥。
溫冉站在墳前,看着一抔抔土慢慢掩埋漆黑的棺材。
明明半年來,每天都做好了離別的準備。
可當最後一抔土落下的瞬間。
落在心頭綿密細雨仿佛瞬間濃重成瓢潑大雨。
她微微仰頭猛吸一口氣 ,可眼眶仍舊承受不了眼淚的重量。
一顆一顆的淚珠划過臉頰,她最後忍不住掩面哭泣。
周祁梟靠在不遠處一棵樹旁,叼着煙,視線落在溫冉身上。
也不知道周家怎麼餵的,感覺短短一兩天的時間,人又單薄了一些。
這會兒一襲黑裙,顯得越發羸弱,低垂頭哭泣的時候。
頭上的白色絹花也跟着輕輕顫抖。
這時一縷陽光衝破烏雲落在她身側,照的她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周祁梟低咒一聲,將煙攆滅在樹幹上,單手插兜邁步走過去。
他一過來,就引起不小的動靜。
明明之前和周家鬧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兒。
如今還能參加葬禮?
周確看見周祁梟過來了,下意識瞥了一眼溫冉。
「小十啊!你和綿綿年紀相仿,快勸勸她!」
周祁梟聽到這話,好笑的道:「勸人我不會?要不我送她去見她爸?讓她爸親自勸勸?」
「嘖!小十你這孩子,就愛開玩笑!」周確心裏氣的不行,面上還得裝慈祥。
怪不得從沒聽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