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裏。
「頭兒,那邊來消息了。」
周祁梟原本閉着眼,聽見這話,抬眸看向後車鏡,神色晦暗不明。
赤那掃了一眼後視鏡,明白頭兒這是讓她繼續說。
「說雙胞胎的老傭人還有那個周家老人,這倆老頭年紀都不小了,受不了刑。原本打算等着尤里卡來處理,但這倆昨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沒看住撞牆死了。」
赤那覺得自己絕對是流年不利。
任務從未有過失誤的她,最近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我認罰。」
周祁梟卻不以為意,「不死,你以為能問出什麼?」
周確那老謀深算的,在找這兩個老頭子來的時候,他們就是死人了,不撞牆死也會各種死法。
赤那不可否認,但人死在她手上,她心裏格外憋屈。
「查了他們的家人,沒有有用的消息,估計是沒給好處,而是拿他們子孫的命威脅的,所以這倆老頭自殺了。」
周祁梟點了一下頭,「老頭子那個助理呢?」
那可是老頭子的心腹,肯定知道點什麼事兒。
「那天豁開他嘴去醫院的路上,我們的人跟丟了,昨天在垃圾場找到了屍塊,剛剛拼出來了,是他。」
「嗤」周祁梟嘲諷一笑,「老頭可真捨得。」
赤那也覺得周確是年紀大了狗急跳牆了,做事越發瘋狂。
就為了引頭兒入瓮,什麼都不顧了。
「帕萊的閨蜜找到了,但人是從海里撈出來的,就剩半條命了,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她也未必會說實話。」周祁梟知道提婭這人,她對帕萊忠心的很。
如果帕萊死之前吩咐了她什麼,提婭估計被虐待到死都不會放出個有用的屁來。
赤那透過後視鏡看了周祁梟幾次,才大着膽子問出來:「頭兒,萬一溫冉真是帕萊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呢?」
周祁梟彎唇不羈的笑了笑,開玩笑般,「那多好,送他們一家團聚。」
戴着硃砂手串的手卻握緊拳頭,手臂上刻在骨子裏的疼又冒了出來。
他知道是幻覺,可仍舊疼的他手臂青筋鼓起,微微凸起的疤痕襯的黃金蟒紋身上下起伏變了形狀,猙獰恐怖。
赤那沒說話,她也看不透頭兒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她決定這事兒慢點查。
讓溫冉和頭兒再相處相處,感情深了,以後頭兒應該也捨不得殺她了。
小美人那麼好,她可捨不得她死。
「把提婭給我看好了,還有收好你的小心思,溫冉是死是活,你都扒不上!」周祁梟說到這兒閉上眼。
緩了緩,眉頭皺的幾乎都能擰死蒼蠅了。
最終還是問了句:「人都配齊了?」
赤那一聽這話,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嘖嘖嘖,還是捨不得吧!
她心情也瞬間放鬆下來。
「各個小樓里都有咱們的人,樓外還有狙擊手看着。如果有人敢對溫小姐動手,保證他們」
「我問的是這個嗎?」
赤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不知道誰離開前親自找狙擊點,安排妥妥的才捨得走。
「是我多嘴,那要不讓狙擊手撤」
周祁梟又睜開眼,充滿煩躁的看向赤那:「什麼都想安排,要不你來當頭兒?」
赤那頓時閉嘴。
嘴硬的狗男人,以後有你的苦吃!
溫冉小美人長得甜、性格好、自己還有錢有能力,憑什麼不找個會哄人的小哥哥,找你這麼個大爺!
嘖嘖嘖,你就等着當孤寡孤寡的大蛤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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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冉小臉慘白,抽噎着跟着管家進了周言禮家的客廳。
周言禮眉間一點紅痕,慈眉善目,透着佛像。
看見溫冉進來,急忙起身迎過來。
明明都心知肚明,卻能裝作全然不知的問道:「綿綿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