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攻下來的,不要臉的人我見得多了,象這樣不要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童貫將种師道的功勞都據為己有,鄆城和壽張又算得了什麼,李延慶便笑着安慰他,「這種小事情你就不必再介懷了,將士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可以隱瞞天子,卻隱瞞不了三軍將士。」
這時王貴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道:「聽到張司馬要被調回朝廷了。」
「你怎麼知道?」
「我昨天下午去拿調令時聽老湯說的,他說張司馬彈劾童貫,結果被童貫報復,要把他趕走,反正軍中都這樣說,我估計也是真的。」
李延慶已經不想再聽童貫的事情,他便對王貴道:「我準備把兩千相州鄉兵送回相州,正好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就替我跑一趟吧!」
王貴愕然,「這可是你唯一的軍隊,如果把他們送走,你可就沒有一兵一卒了。」
李延慶笑了笑道:「我原本擔心梁山余匪會偷襲齊州,現在看來,梁山軍已士氣喪盡,成不了氣候,既然宋江已經突圍去了梁山,齊州也沒有什麼危險了,早點把他們送走,以免童貫總惦記他們。」
王貴默默點頭,勉強笑道:「好吧!我也正想回鄉看看,我隨時可以出發。」
李延慶拍拍他肩膀笑道:「我就沒法喝你的喜酒了,以後再補!」
王貴臉一紅,李延慶竟說中了他的心事。
.........
第二天上午,王貴率領兩千相州鄉兵離開了歷城縣,返回相州,同行的還有兩名都頭盧飛和王平,盧飛是大名府人,而王平則是相州林慮縣人,他們回去也正當其時。
李延慶站在城頭上,遠遠注視着兩千士兵遠去,這時,莫俊在一旁低聲道:「官人看來很看重貴哥兒和這支軍隊啊!」
李延慶微微一嘆,「在局勢不利之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潛伏,忍受寂寞和不公,是為了將來的東山再起,至於童貫、高俅之流的飛揚跋扈,我們不妨冷眼觀之,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看看笑到最後的是誰?」
「官人已經有打算了?」
李延慶點點頭,「我已經上書樞密院,要求將我調離梁山平匪之戰,童貫那邊我也寫信給他了,我打算回京探望父親,特地請假一個月。」
「官人覺得他會批准嗎?」
李延慶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相信他會批准,我主動離開這是非之地,他何樂而不為。」
莫俊也嘆了口氣,「只是官人立了這麼多功勞,這一走,就白白丟掉了。」
「那倒未必。」
李延慶淡淡笑道:「是我的終歸是我的,童貫抹殺不掉。」
........
下午時分,李延慶接到了童貫的命令,令他到鄆城一見,李延慶知道是關於自己請假之事,這一去就很可能不回來了,他特地向李清照夫婦告別,趙明誠這時已接到朝廷正式任命,任命他為歷城知縣,為此,趙明誠對李延慶感激萬分,特地置酒為李延慶踐行。
兩天後,李延慶帶着莫俊、楊光等幾名隨從抵達了鄆城,此時五萬大軍在梁山腳下紮下了大營,而鄆城縣作為官軍後勤重地,同時也是安撫制置使的臨時官衙所在地。
李延慶讓莫俊等人在客棧等候自己,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官衙,只等了片刻,童貫的親兵便出來抱拳道:「李將軍請進!」
李延慶來到童貫的官房,躬身行一禮,「卑職參見太尉!」
「延慶....要我怎麼說你呢?」
童貫滿臉惋惜道:「平定梁山亂匪已到最關鍵之時,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宋江兵敗,逃回梁山,齊州那邊我估計沒有什麼事了,正要把你調回來擔任剿匪主力,你卻要走了,這是為什麼?」
童貫惋惜的表情里透着難以言述的虛偽,李延慶心知肚明,他淡淡笑道:「正如太尉所言,梁山亂匪已是強弩之末,不日便會被大軍掃滅,太尉麾下有良將千員,每一個都遠勝於我,我留也好,走也好,其實對局勢沒有任何影響。」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有你的作用嘛!」
童貫話題一轉又問道:「你這一走,那兩千鄉兵....
第四百三十四章 脫離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