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的兒子是不是已經被你們一網打盡了?」
楊慶道:「都活的好好的,暫無安全之憂!」
「那是,還有利用價值。」夏侯拓頷首認可一聲,又偏頭瞅着楊慶道:「動這邊,卻不動夏侯家外部的勢力,看來你們就是沖族老會來的。」
楊慶笑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沖你來的?」
夏侯拓冷笑一聲,「我還活着的消息你們怕是才剛剛從衛樞口中得知的吧?」
楊慶微笑:「何以見得?」
夏侯拓回頭看向了大門外,輕嘆了聲,「曹滿去找牛有德看血蓮,牛有德藉故拖延,曹滿自然會警覺,不會遵牛有德設定的時間赴約,再去能有資格親眼看血蓮的人,除了衛樞也不會再有別人。也就是說,牛有德拖延的目的就是沖衛樞去的,在沒有控制衛樞之前是不可能知道我還活着的,那麼顯然,你們一開始動衛樞的目的就是沖族老會來的,只是碰巧從衛樞口中得知了我還活着的秘密。族老會…這個秘密夏侯家各堂口掌權的人是不敢對外泄露的,除了他們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曹滿也不可能告訴你們,在不明夏侯家底細前,你們固然有控制人挖出秘密的本事,可憑牛有德之前的勢力還不敢妄動夏侯家各堂口的人,妄動的後果牛有德承擔不起,除非是死人才不會泄露被你們控制過的事情,最大的可能也只有已死的夏侯令,看來夏侯令死之前去幽冥總督府已經被你們挖出了不少的秘密,你們從他口中獲知了各堂口的情況,也知道了族老會的存在,但是夏侯令並不知道我還活着。你們知道了各堂口的情況也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你們知道族老會隨時能將各堂口的勢力重新恢復,所以你們想先絕後患,才對衛樞下手,不巧又從衛樞口中得知了老夫的存在,老夫沒說錯吧?」回頭冷冷盯着楊慶。
楊慶笑而不語,心中卻是暗嘆,夏侯拓不虧是威震天下的夏侯拓,這麼快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梳理了個八九不離十。
夏侯拓又轉身走了回來,走到了楊慶的面前,盯着楊慶道:「只是有一點老夫想不明白,看你們的動作,似乎知道了衛樞是個陷阱,這事除了老夫沒有任何人知情,控制了衛樞也沒用,老夫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識破的。」
楊慶笑道:「因為你還活着!」
夏侯拓哦了聲,「就這麼簡單?」
楊慶平靜道:「因為我不相信你!從衛樞的嘴中的確看不出有任何圈套的跡象,若不是知道夏侯令的死是你一手故意放任的,我差點就信了,差點真的以為沒什麼圈套。可天翁是什麼人?為達目的連自己兒子都可以犧牲,我實在難以相信天翁能把身家性命完全交付在衛樞手上。因此,儘管我們從衛樞那裏挖到了足以讓自己相信的真相,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圈套,可我就是不相信天翁的為人,強迫自己去尋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疑點,於是我反覆梳理衛樞所交代的信息,若非說有疑點,也只有亂石星域入口那個地方,因為衛樞每次都是從那出發的,於是盯住此地放大了做各種設想和推測,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可能,衛樞可能是天翁的一個圈套!再以血蓮試探天翁的反應,果不其然!」
夏侯拓靜默了一會兒,忽苦笑搖頭道:「看來雲知秋在王府掀翻了醋罈子也是你們謀劃好的,按理說牛有德真要有什麼針對老夫的陰謀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鬧出任何異常來,結果你們反其道而行,呵呵,也的確是打消了老夫的疑慮。好好好!」他抬手拍了拍楊慶的肩膀,「果然是大江後浪推前浪!」
「我倒不這麼認為,天翁在明,我們在暗,若是在佔據這麼多優勢的情況還能輸給天翁,那未免太過沒理了。依我看,不是什麼浪推浪的事情,俗話說富不過三、事不過三,從妖僧到六道,再到如今的青主和佛主…」楊慶頓了頓,徐徐道:「此間固有人謀,然人算不如天算,種種巧合說明,天翁的氣運已盡,運氣已不在夏侯家這邊,我家王爺才是如日中天!」
最後一句話說的夏侯拓身軀微微一顫,神情有些迷惘,略清醒後,盯着楊慶雙眼道:「早年老夫認為牛有德有急智卻不善長謀,所以對他並不以為然,然牛有德之後施展出的種種手段令老夫頗為疑惑,之前還想不明白,現在大概心裏有數了,這背後怕是你在出謀劃策,若老夫沒猜錯的話,扳倒昊德芳的連環計便是出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