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光明說:「陳虹,有時候你到了很高的位置,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陳虹卻道:「老爸,你怎麼知道高位不一定會幸福呢?你又沒有到達過那種高位!」陳虹的這句話戳痛了陳光明,他說:「好,既然是你讓我寫這封舉報信,我就寫吧。反正,蕭崢確實是浪費了你的青春,他也該付出一點代價!」
畢竟,陳虹是自己的女兒,她就算有錯,陳光明還是會把錯誤轉嫁到別人的身上。陳虹道:「謝謝老爸,這件事情做好了,不僅我能提拔,以後譚書記會找機會,讓爸爸你也更上一層樓的。」
陳光明揮揮手道:「我這把年紀了,當副局長和正局長,對我來說差別不大了。況且,正局長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壓力比現在大太多了。我寫這封舉報信之後,也算是報答了譚書記對我的提拔,以後希望不要再讓我做這種事了。」
說完,陳光明就寫了這封舉報信。
今天,在安縣的這個家裏,陳光明、孫敏和陳虹吃着一桌沒什麼味道的菜。陳光明一直喝着悶酒,孫敏和陳虹面前的杯子裏也斟上了紅酒,可孫敏卻沒怎麼動。
陳虹感覺這個氣氛很是尷尬,就端起了酒杯,說:「爸爸、媽媽,我來敬敬你們。」說着,端着高腳杯和陳光明的白酒盅、孫敏的紅酒杯都碰了碰。
陳光明嘆了一口氣,將盅子裏的白酒都喝了。孫敏也淺淺地喝了一口,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而問了一句:「陳虹,這次蕭崢沒當上縣長?」
陳虹朝陳光明瞧了一眼,關於蕭崢本來要當縣長的事情,也只有爸爸知道,她讓陳光明不要告訴母親。可看來,陳光明還是對老婆說了。
陳虹回答道:「沒有當上。這很正常,他目前是常務副縣長,已經很快了。」孫敏點點頭:「話是這麼說。我也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常務副縣長。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幫助有的人去整蕭崢。他以前是你的男朋友啊。」
聽到孫敏說到了「整蕭崢」這三個字,陳虹心裏也是被戳了一下,她辯解道:「我不是在『整』他,我是在幫助他,讓他清楚,在江、在鏡州,到底要跟着誰。他到現在都是糊裏糊塗的。」
孫敏和陳光明互相看了一眼,孫敏忽然問道:「陳虹,你能肯定,糊裏糊塗的人不是你嗎?」陳虹的目光變得吃驚,然後幾乎是叫了出來:「老爸、老媽,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向着你女兒,還是向蕭崢?你們要知道,是蕭崢提出來要和分手的!是他不好,你們知不知道!」
陳虹說着,忽然痛哭了起來,將筷子扔在了飯桌上,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裏,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孫敏和陳光明相互又對視了一眼,兩人拿自己的獨身女兒沒有辦法。只要女兒發火了,哭了,他們就不敢再多說了。
陳光明嘆了一口氣道:「算了,老婆,你也別再多說了。畢竟我們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孫敏也是一聲嘆息,在女兒的事情上倍感無力。
新的周一,忽然下起了凍雨。這預示着冬天已經正式來臨了。但是,省.委組.織部如期來宣佈了幹部。
肖靜宇提拔擔任了市.委副書記、孫一琪擔任市人大副主任等等,全部到位了。蕭崢只是常務副縣長,自然沒有資格去參加幹部大會,但是會後孫一琪就給蕭崢打了電話:「蕭縣長,晚上我請你吃個飯。」
蕭崢道:「當然是我來請孫書記,慶祝孫書記高升。」孫一琪卻道:「我這明面上是提拔,可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晚上,就我們兩個人,其他人不要叫了。」
看來,孫一琪是有話跟自己說,蕭崢就道:「好,我知道了。地方安排在安海酒店好不?離縣城遠,也比較安靜。」孫一琪道:「也好,安海酒店我以前關心不夠。我聽說,他們已經在試營業了,這樣吧,今天咱們晚上就住哪裏吧,好好喝點酒,聊一聊。」
蕭崢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孫一琪道:「說好了是我請你,我會讓秘書去安排。我們點半在那裏見面。」
孫一琪是確定要走了,所以也就灑脫了起來,要住在安海酒店。蕭崢想,自己爸媽就在酒店的山下,正好可以趁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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