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太滿了。
確實,先天武者都是精才艷絕之輩,但再有天縱之才,若想要化出意境成就仙爐,這最後一層窗戶紙可太難戳破了。
那一座金橋之前從畫中一直到我面前,便是虛實之間的橋樑吧
有那一座金橋,便可虛可實!
這一刻,易書元再次對照自身,心中升起無限嚮往,更有無限欣喜,仙道路數終於摸清了!
而且這是一種契機已成的感覺。
仙法並不是說拿着刻度尺比劃着具體長寬,更不可能度量水火陰陽,縱然有天書妙文,所傳的也就是那一種感覺。
身體是自己的,內景是自己的,仙基是自己的,人人大同卻又人人不同。
在仙道這條路上,若找准本心,沒有誰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悟出妙處便是契機已成!
竹枝的晃動越來越平緩,直至在微風中維持一個輕微搖擺,而易書元已經睡着了。
手中酒壺隨着易書元的氣息微微起伏,還沒吃完的花生米順着油紙一側一粒粒落下去
-----------------
武林大會的爭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這段時間,疑似先天高手可能現身的消息也多了起來,但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也影響不了剩下武者的心態。
此刻玄武場之一的水上竹筏之地,正在進行一場比斗。
比試雙方一人是用槍的好手,正是段嗣烈,一人善用九節鋼鞭,在距離上也並不吃虧。
岸上擠滿了觀戰者,而聰明一些或者手段強一些的人,早已經都雇了船在河面上觀看。
段嗣烈一柄大槍猶如手臂的延伸,長槍在他手中靈動非常又剛猛無比,每一次長槍舞動都帶起一陣陣嗚鳴。
使用九節鋼鞭的武者也不遑多讓,鋼鞭在他手中可柔可剛,甚至能化為另一柄長槍和段嗣烈正面硬碰硬。
「嘭」
二者的槍頭與子相撞,原本剛猛地鞭子忽然軟化,剎那間纏住大槍往後一拽。
段嗣烈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槍上傳來,但這會鬆手就等於被繳械了,他乾脆縱身一躍,從自己的竹筏上跳起,凌空沖向對手的竹筏。
人在空中,段嗣烈還運力抖槍,讓對手無法撤走鋼鞭。
「喝——」
對手本來想要收回鋼鞭攻擊空中的段嗣烈,現在發現自己兵器也被纏住。
「來得好——」
雙方各自運起內力,一個從天而降,一個扎馬相迎。
「砰——」
竹筏周圍的水面炸起水花,周圍既是場地邊界,又充當固定竹筏之物的繩索竟然在這一掌之下寸寸斷裂。
「嘶啦」
整條竹筏順流飄出,而竹筏上的兩人根本沒有停下,在二人眼中,此刻的竹筏就是場界!
「啪」「啪」「啪」「嘭」
兩人從兵器之斗化為赤手搏鬥,拳掌、擒拿、腿腳等處處交鋒,身法招式不斷交鋒,在狹小的竹筏上騰挪交手。
周圍岸上的紛紛隨着移動,水中的觀戰者也不斷催促。
「船家,快追上去——」「快行船——」
竹筏那邊,比試雙方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兩人又重新搶回兵刃,在狹小的空間中交鋒。
槍尖和鞭頭閃爍冷光。
「當——」
又一次交鋒,槍頭再被纏住,雙方運力之下槍尖划過竹筏底部,整個竹筏終於支撐不住,徹底散架了。
兩人再次快速交手幾下,各自腳下只剩下了一根毛竹,身形晃動幾下維持平衡,隨後立刻再次攻向對手。
「哈哈哈哈哈,痛快,閣下好手段——」
「閣下也是好功夫——」
兩人在竹子上維持平衡,邊打邊飄,很多大小船隻在那邊追趕,岸上則有更多人在跑動。
九節鞭中段握在使鞭者手中,雙手舞動如同在舞另一柄大槍,以鞭尾和鞭尖和段嗣烈的槍尖和槍柄硬碰硬。
雙兵交擊發出金鐵之鳴。
「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