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韃子,你抓回來幹嘛?」
劉武一愣,解釋道:
「我見他雖昏迷了,嘴裏還念叨着「壯志飢餐胡虜肉」,我怕其中有詐。「
「好吧,先留着。」
李郁也覺得古怪,一個韃子念岳飛的滿江紅。
是有點不符合常理。
萬一是個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
帶回去檢查一下成色,再決定是殺是留。
「清點人數。」他沒忘了這最後的一步。
「應到56人,實到50人,另有6具屍體,全部在這。」
劉武大聲報告。
李郁鬆了一口氣:「返航。」
大船迅速調轉方向,往南去了。
大運河上,船隻來往不息。
剛才的這一幕,有十幾艘船路過目睹了。
其餘的船都趕緊駛離,遠離這是非之地。
有一艘船呆呆的在原地不動。
「放一槍,讓它滾蛋。」
這艘船才趕緊的往相反方向去了。
船艙內,眾人還沉浸在戰場情緒中不能自拔。
許多人的手,神經質般的握在刀柄上。
表情忽而猙獰,忽而緊張。
這是初次上戰場殺人後的正常應激反應。
李郁大聲說:
「諸位弟兄,世道不公。要想活的像個人,就跟着我走下去。」
「從今往後,皇帝說了不算,官紳說了不算,我們手裏的刀槍說了算!」
「有槍,有糧,有銀子,蘇州就是李家的州。」
被綁的嚴嚴實實,還堵着嘴的三個俘虜,頓時傻了眼。
倆白蓮拼命的丟眼神,以為遇到了自己人,狂喜。
被震暈的韃子軍官,也就是那個喜愛漢文化的驍騎校,一臉死灰,完了。
雨越下越大。
在橫塘驛站,眾人悄悄地換了船。
而舊船,則是開進了太湖。
準備兜一圈,甩掉所有可能的目擊船。
然後停泊西山島碼頭,進行大修。
把外觀變個模樣,以防萬一。
胡把總終於鬆了一口氣,目送着船隻離開。
雨勢越來越大,
他竟然產生了一絲慶幸,這雨下的好啊。
回到李家堡的時候,眾人驚訝的發現,水位上漲的好快。
簡易碼頭,都已經在水下了。
而堡外挖的那些排水溝,溝滿渠滿。
雨水順着溝,嘩嘩的匯入河道。
眾人又忙了一個時辰,把首尾全部清理了。
兩門火炮報廢,留着以後回爐。
高爐冶鐵煉鋼,肯定是要上馬的。
只不過,目前的事太多,只能一件件來。
戰死的弟兄們屍體,迎來了他們的家眷。
看着悲傷的家眷,李郁表示:
「戰死弟兄們,厚葬。」
「他們的家人,李家堡會養一輩子。」
安慰完了家屬,穩定了軍心。
他就趕緊審訊俘虜。
「你們是哪個道的?放開我,我也是江湖中人。」王連升很是不安。
他的心裏有鬼。
白蓮教對於叛徒的處置,極其殘忍。
如果落入了教中,速死就是最大的幸福。
李郁開口了:
「鄙人是天地會蘇州分舵的舵主,姓陳。平生最愛打抱不平,見官兵捉拿了你等,忍不住出手相助。」
王連升眼神閃爍,猶豫了一會後才小聲說道:
「感謝陳舵主的救命之恩,我們是白蓮教的人。」
李郁示意,先鬆開這傢伙。
等心理上放鬆警惕,再慢慢套話。
「我很佩服伱們,攪的蘇州府天翻地覆。」
「僥倖而已。和陳舵主的壯舉比起來,我們太淺薄了。」
「你既然暴露了,以後
085 各方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