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是太陽旁支......」
說到這果,張元清瞳孔驟然收縮。
「沒錯,光盟羅盤是太陽的旁支,有了光明羅盤,才能得到『太陽,。」無痕大師坦然回答。
「光明羅盤是太陽旁支,得到羅盤才能找到太陽,所以半神們才會為了羅盤打得頭破血流,所以修羅才會投資靈拓,因為靈拓是墮落的夜遊神,被守序所不能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張元清心裏喃喃自語,「所以我爸是被靈拓殺了?」
靈拓是2001年復活的,父親是2005年死的。
這四年裏,雙方極可能還在博弈、戰鬥,最後靈拓勝出,父親回歸了靈境。
宮主說過,父親張子直曾說要出門做一件大事,為此特意把她寄養在了別人家裏。
如今看來,很可能就是一次與靈拓的生死局啊。
那一次他回來了,但六年後,他終究沒有逃脫厄運。
張元清幽幽嘆息,「大師,既然是報仇,為何靈拓沒有找您?」
「不精通幻術,便是半神也進不了我的寺廟。」無痕大師短暫停頓,緩緩道:「夜遊神佈局深遠,你又怎知他沒有在籌備對付我?」
「這倒也是......」張元清頓時無言以對。
他想了想,道:「最後一件事,大師,你們決定探索靈境秘密時,有事先準備血液和子嗣吧?」
無痕大師微微頷首。
張元清一下子驚喜起來:「那我是不是能復活我爸?」
「靈拓能復活,張天師和楚尚為何不能?」
「當日楚尚用我們的鮮血和血肉塑造了一具分身,用來復活,這具分身我們各自交給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無痕大師說道:「我並不知道張天師和楚尚把分身交給了誰,楚家滅門後,母神子宮被兵主教奪走,分身便沒了用武之地。你若能找到他倆的分身,奪回母神子宮,自可復活他們。」
張元清目光陡然一亮,一個強烈的預感浮現於腦海。
張子真的分身在陳淑那裏!
父親死後,陳淑扭頭就把兒子丟回娘家,以工作之多遠赴海外,逢年過節才回來一次。
現在想來就很不合理,她去國外幹嘛?人生地不熟的。
如果只是想賺錢養家,以陳家在松海的關係,她一樣能找到一個好工作,養家餬口絲毫不難。
她這是帶父親的分身出去避禍了。
所以我爸還有死而復生的可能,只要能從兵主教那裏奪回母神子宮。
如果能找到楚尚的分身,那麼宮主她爸也有復活的希望......
張元清深吸好幾口氣,平復內心激動的情緒。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有一家團圓的可能性。
「我沒有問題了。」張元清雙手合十,「多謝大師替我解開了許多困擾已久的疑惑。」
「既是故人之子,何須言謝。」無痕大師沉聲道:「近期我會進一次靈境,短則數日,長則月余才能回歸,這段時間裏,還請多照拂賓館。」
「應有之義。」張元清道。
話音落下,眼前的景物迅速變化,佛像、藻井、燭光,以及那道青色納衣的背影悄悄消散。
他重新回到了大套房。
一道道銳利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張元清趕在眾人開口前,沉聲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有很多想問的,實不相瞞,我是大師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今日我替我那死去多年的母親,向他討個公道。」
「大師剛才懺悔過了,我便原諒了他。」
那一道道銳利的目光,頓時變得呆滯。
居然信了?
大家也不是刨根問底的好事之人,一聽這麼說,便沒有再問。
張元清哈哈一聲:「吃飯吃飯,來來來,沖哥,咱們繼續喝。」
趙欣瞳看了眼元始天尊,又看看其他人,默默抓起掛在椅背的書包:「我今天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上課,叔叔伯伯阿姨們再見。」
她把沉重的背包掛在胸前,雙手護住,搖着小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