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讓人頭皮發麻,很難嚇唬新人。張元清當初就被嚇的心肝兒疼,差點尖叫出來,但現在他眼中漆黑湧現,揚起手一個大逼兜甩過去。
手掌穿過鏡面,就像穿透幻象,泛起水紋。「噗通~」
女鬼的腦袋被他拍飛,咕嚕嚕的滾出老遠。
張元清接着把女鬼的身子從鏡子那端拽出來,拳打腳踢:
「讓你當初嚇我,讓你嚇我…」
女鬼腦袋發出嚶嚶的哭泣聲,向他傳達求饒的意念。
「哐!」
張元清邁過門檻,關上房門,長出一ロ氣:「爽!」
張元清接着找到放置藥酒的大缸,解開木製缸蓋,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缸里盛滿淺黑色的液體,一個連着臍帶的小怨靈,在水缸里游來游去,雛鳥眼晴似的鬼眼,時不時抬起,兇巴巴的看着開缸的人類。
初生牛犢不怕虎…張元清用房間裏尋來的瓷碗,舀了一勺液體,然後朝缸內吐出一口陰氣。
陰氣落於水中,化作圓潤可愛,胎毛稀疏的小逗比。「乖兒子,揍它!」
張元清蓋上缸蓋,大步離去,身後的大水缸里,傳來小怨靈悽厲的哭聲。
接着,他依次收集到喜被、金釵,集齊聘禮的那一刻,庭院陰風大作,草木搖曳。
「鳴鳴~」
一道鋪設紅毯的大路,在朦朧夜色中展現,紅毯盡頭是一座小院。
院內燭光明亮,門窗貼著「喜」字。
張元清踩着紅毯進入院子,推開門,只見婚房裏,雕龍畫鳳的大床邊,坐着一位身穿喜服的女子,蒼白秀氣的手交疊,置於小腹。
她文靜端莊的坐着,臉上繚繞濃郁漆黒,看不清容貌。這次居然直接在房裏等我張元清手背凸起一層雞皮疙瘩,腎上腺素颯升,進入作戰狀態。
即使是現在,直面鬼新娘時,他仍有種微微的頭皮發麻。
鬼新娘很強大。
但和材次相遇時那種如臨深淵的感覺不同,這次,張元清能宜觀的感知到她的強大,看見她的層次。
鬼新娘的氣息要強於超凡境,所以當初能輕易殺死橫行無息。
但張元清以前的認知是錯的,她並沒有達到聖者境,畢竟聖者和超凡之間,差的不是1級,也不是2級,而是一個大境界,是鴻淘,是十萬八千里。
對於靈境行者來說,超凡巔峰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晉升聖者,沒有多餘的選項。
但道具和陰物沒有等級的概念,它們是可以存在於超凡和聖者之間的。
「夫君,你來娶我了嗎!」
鬼新娘的聲音里透著喜悅。
怨靈的聲音,凡人聽不見,其他職業也聽不見,只有夜遊神能聽見。
這種溝通,更像是靈體層面的交流。
它居然還記得我,她對我的觀感,好像和其他靈境行者不一樣,為什麼?就因為我長得帥嗎張元清想了想,道:
「娘子有理!」
作為擅長社交的人,他肯定不會像那些假正經的人一樣,說什麼「姑娘別誤會」「姑娘自重」,也不會像鋼鐵直男一樣,張口就是;你別亂叫我這句話很顯然戳中了鬼新娘的心坎,她盈盈起身,道:「許久未見,夫君修為精進迅速,已有龍鳳之資,可喜可賀。」
所以,你是覺得我變強了,態度オ變得這麼溫和?上次你可不是這樣的。張元清沒有廢話,直入主題:
「我知道,曾經有一位強大的娘娘來過這裏,讓你尋找一個人,可有此事。」
說話間,他悄悄把手伸入褲兜,一旦鬼新娘翻臉攻擊,或呼喚三道山娘娘,他就立刻傳送離開,回歸現實。
豈料,鬼新娘態度很順從,就像出嫁隨夫的小女人,
「那位娘娘要找的,正是夫君您。」
張元清吃了一驚:「你認出我了」
「夫君遇襲當晚,曾使用過娘娘的道具,奴家雖未能降臨,但透過蓋頭,看得一清ニ楚。」鬼新娘回答。
遇襲當晚…張元清先是一楞,接着オ想起她指的是遭遇黒無常的那個夜晚。
是了,當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