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朗一個人晾在原地,等了片刻,沒人搭理,於是邁步往前走。這裏是醫院,排隊的排隊,看診的看診,有小孩哭鬧聲,還有裝修聲。身邊路過兩人,還在討論:「下次進攻,得把系統裏面的化驗儀器給搶過來,最好那個打針機械人也搶過來,八條胳膊摁住病人,動都不能動……」
「哎?這不是王朗嗎?」有人突然喊出來。
所有人頓時目光匯聚過來,然後頓時圍攏過來:「真的!」「王朗,你果然沒死!」「不愧是沒馬的王朗,果然沒那麼容易死。」「對了,你還記得陸叄叄是怎麼罵你的嗎?」……
王朗只能掉頭就跑,慶幸義肢動力還在,片刻就把他們甩開了,而自己也來到了大街上。
「王朗?」街上人也認出他來,畢竟一個病號服老頭本就非常顯眼。但這裏卻沒什麼人圍過來,大家來去匆匆,只是隨便多撇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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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手持長矛的原始人走過來:「王朗?你終於好了?上頭交代過,你雖然是戰俘,但不會特意關押,除了不能回系統圈內,其他地方隨便你走。」
「那我住哪兒?」
「怎麼?你一個戰俘還要我們分配房子?」
「那我吃什麼?」
「拿錢買啊,不然呢?我們這裏不養閒人。」
「那錢從哪兒來?」
「去賺啊!現在打仗呢,你要是樂意可以去衝鋒陷陣,有軍功可領。你要是不樂意,那去搬磚吧。就是你的機械臂充電也不免費,小心搬磚的錢抵不了。」
「那和我一起來的那些老頭老太呢?」
「當然是反攻系統啦,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王朗,留給你的崗位已經不多了。」原始人說完轉頭就走。
王朗在原地呆了許久,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就在街上閒逛,結果一逛逛到傍晚時分。湊巧來到一個小廣場,這裏搭起了一個舞台,上面正表演着什麼。王朗湊近一看,居然是陸叄叄打王朗的改編劇。
一個男演員帶着白髮頭套,演王朗。一個女演員演陸叄叄。兩人嘴炮幾句之後就開始動手,周圍還噴灑乾冰,雲霧繚繞,模擬高空環境。
台上兩人拳來腿往,功夫底子不錯,男演員連連挨揍,痛苦不堪。但戰局一邊倒,並不好看,觀眾們紛紛搖頭,表示打的還不夠過癮。於是很快有人發現人群里站着真的王朗。
王朗臉色發白,當即掉頭狂奔,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為止。
「滴滴!」兩聲鳴叫,他的義肢電量即將耗盡。不得已暫改為節電模式,只能慢慢的動作,但即便如此,一兩個小時內如果沒有充電,他就只能原地等死了。
猶豫良久,王朗又回到舞台邊上:「那個,商量一下,我上去讓你們打一頓,你們能不能給我充個電,順帶給點吃的?」
人群一陣譁然,不少人當即反駁:「你把我們裝逼者當什麼人?」
王朗面露疑惑之色,台上演戲挨打,現在我真人過來挨打,你們還不樂意了?
「我們演戲,演的是逼格。我們又不是恃強凌弱之輩。」眾人的道德觀似乎非常扭曲和古怪。
「或者幫我們看看劇本,你畢竟是親歷者,總該提得出點意見。你要說得好,我就幫你充電和吃的。」一個疑似導演的人站出來,順勢遞上劇本。
王朗接過,掃了幾眼,劇本力求真實,但真實的逼格因為過高的技術資源,不是一般人能復刻的。這也是他們目前的困局。
「這樣吧,把台詞多加一點,空中打鬥的時候,說了不少話,但我也記不得了。你們看着原創一些,無傷大雅,」王朗給出建議,「而且探討可以深刻一些,可以宏大一些。」
「比如說?」導演已經拿出筆和紙。
「我曾經問她,庸人該何去何從?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