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輕一點。」
「這樣?」
楊星宇又減輕幾分力道。
甄歆這才滿意地嗯了聲。
不知不覺中,她心裏的那點鬱悶,早就不翼而飛。
他似乎總能讓她開心起來。
……
就在楊星宇給甄歆按摩的時候。
今天剛剛從派出所出來的易惟文,和老爹的秘書陳劍,坐在一家酒店的包廂里,一桌美酒佳肴。
已經洗過澡、剃過鬍子的易惟文,皺眉坐在那裏,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心情很不好,那種壓抑着沒爆發出來的煩悶,似乎嫌自己的鼻子都礙事,看什麼都透着不滿。
陳劍臉上掛着笑容,在一旁給易惟文斟酒,一邊斟酒一邊笑吟吟地說:「阿文,董事長今天雖然沒時間來陪你吃飯,但卻特別交待我,讓我來陪你,順便好好開導你,你可別多想啊!你畢竟是董事長的長子,對吧?就憑這一點,董事長他就不可能真不關心你,要不然你想啊,這次你進了派出所,他會忙前忙後,這麼快就把你從裏面撈出來嗎?你說是不是?」
易惟文隨手又從紙巾盒裏抽出兩張紙,擤了擤鼻涕,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天氣不冷,4月底的山水市已經越來越暖和,他卻好像感冒了。
老是流鼻涕。
他將這歸結於自己這幾天不見天日,可能夜裏不知什麼時候着涼了的原故,並沒有多想。
聽完陳劍的話,易惟文隨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後,就用筷子夾菜。
夾菜的時候,表情不爽地冷哼道:「真關心我?真關心我,我今天剛從裏面放出來,他不讓我回家吃飯?休息?讓我繼續住酒店?陳劍!你說這些話,你自己信嗎?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陳劍瞥了眼易惟文手邊堆積的一堆擦過鼻子的紙巾,忍着心裏的噁心,努力保持着溫和的笑容,「阿文,你也要理解董事長啊!你說,你跟他現在的妻子處不好,家裏還有那么小的兩個孩子,他能不照顧他現任妻子的心情嗎?對不對?我覺得你作為兒子,應該多體諒體諒董事長,有些事他也難啊!他這個年紀了,能再成個家也不容易,對吧?」
「嗤……」
易惟文嗤笑一聲,斜睨向陳劍,反問:「他這個年紀再成個家不容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就是把自己秘書肚子搞大,然後被秘書逼着奉子成婚嘛!陳劍!你現在也是他秘書,我覺得你要不是男的,你給他做這麼長時間秘書,你肚子現在肯定也大了,甚至孩子都生出來了,你信嗎?」
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