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嗎?先敬小盧!」
小盧是胡老三的供彈手,在水塔上給胡老三供彈時被左側面房屋上日軍士兵射來的子彈打死了,他也是這個步兵班目前唯一陣亡的士兵,其他人雖說有好幾個都受了傷,但畢竟命還在,而小盧卻死了,按照華國的傳統,死者為大,不論幹什麼,都要先敬死者,更何況小盧還是他們的戰友。
郝勁松用一個小碟裝了幾塊魚放在桌子上,雙手合十對桌子上小盧的士兵銘牌說道:「小盧啊,現在打仗,條件艱苦,只有這點鹹魚,你就將就着吃,等打完了仗,哥幾個再好好敬你,不過得說好,你得保佑我們多殺敵人,子彈和炮彈躲着我們走!」說完之後又立正敬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
等了幾分鐘之後,郝勁松才讓大家開始進食,鹹魚就着麵糊,大家都吃得很開心,呼啦呼啦的,一個個胃口都很好,儘管小盧的犧牲讓郝勁松等人的心情極為沉重,但是這裏每個人都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調整好心情,必須儘量進食補充食物,誰也不知道晚上日本人會不會發動進攻。
吃完之後,郝勁松安排兩個士兵去替換在兩個街道口暗處警戒的士兵過來吃晚飯,又對胡老三道:「老胡,你個小肖兩個去水塔上替換毛大友他們下來吃飯!其他人趕緊休息,誰他嗎知道日本人什麼時候會發起進攻,大家能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是!」
郝勁松對其他城區的情況不了解,但他相信己方這邊今天的進攻應該要比兩天前順利很多,因為他在白天聽到己方士兵的槍聲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不過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晚上十點左右,郝勁松睡醒了起來撒了一泡尿,提起褲子後前往兩個街道口巡視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兩個躲在街道口暗處的士兵也報告說沒有發現異常。
從其中一個街道口返回的時候,他在街道上日軍屍體中間走過,這時一條街道的遠處悄悄地出現了好幾門炮,而且都是大口徑火炮,天黑漆漆的,水塔上的胡老三兩人也沒有發現這幾門火炮。
這幾門火炮被推到剛好可以進行自瞄炮擊的距離上,一枚枚炮彈很快被推進炮膛內,一個日軍軍官將手往下一揮,四個炮口冒出一陣火光,四枚炮彈彈頭射了出去,炮彈尾部拖出光曳。
「轟」「轟」「轟」「轟」連續四聲炮響,郝勁松只感覺一陣晃動,抬頭一看,水塔塔身聲發出一道火光,另外三處在遠方發出,有一枚炮彈擊中了水塔塔身,他頓時明白過來,立即喊道:「敵襲,敵襲!胡老三,快下來快下來!」
剛開始是試射,第二輪炮擊沒那麼快打過來,胡老三等兩人完全有時間從水塔上下來,郝勁松喊完之後,又想士兵們睡覺的房屋喊道:「都從屋裏出來,都出來,別躲在房屋裏!」
這個時候躲在房屋裏的危險性絕對要比在大街上大多得多,一旦炮彈落在房屋頂上爆炸,造成的破壞力可以席捲整間房屋,房屋也有可能被炸榻,到時候人沒被炸死,而被活埋在地面就慘了。
毛大友等人紛紛端着槍從房屋裏跑出來,郝勁松立即道:「快都躲在牆角處!裝甲車開走,快開走,你的位置早就被日本人知道了,快找地方躲起來!」
這時日本人的第二輪炮擊開始了,這次精準了許多,有兩枚炮彈打在塔身上,水塔開始搖晃,大量的碎石從空中落下,郝勁松感覺水塔快要被打穿,也有可能會倒塌,到時候大量的水會從空中潑下來,沒有水在這周圍被大量水衝擊下平安無事,現在必須轉移,否則會遭受滅頂之災,他當即大吼:「胡老三,胡老三,你他娘的死了沒有?」
「來了來了」胡老三和小肖終於從水塔上下來了,不過他們倆現在極為狼狽,兩人都扛着槍,胡老三身上纏着幾圈彈鏈,兩人身上都是灰塵,頭頂上都有幾個被碎石落下來打得腫起來幾個包。
「快把在那邊放哨的小梁叫上,大家一起轉移到這邊街口與小耿匯合,守住路口,周圍的房屋,毛大友,你過來跟老子扛炮彈箱子!」郝勁松立即下達了命令,大家聽到後馬上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