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聽。
此時紙鏡和詹妮斯坐在風寰教堂的會客室內。正中有一個小茶几,兩邊是書籍擺放整齊的書架,天花板還吊着一個花瓣樣式和顏色都並不對稱的生物花燈(據詹妮斯說是活植物)。
關鍵是,這還恰巧佈置得酷似紙鏡在龍國上學時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讓她感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束縛。
「哎,都說了不用這麼拘束。」詹妮斯看着極其老實她說書的紙鏡,突然輕輕歪頭,「莫非你是哪個王國的公主小姐之類的,一到這種場合就下意識」
實際上詹妮斯口述的故事是很長的,過程也相當波瀾起伏。
不過詹妮斯弱氣的聲音註定了她不適合長時間說書。聽如此聲音久之,陷入困意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而鏡凌虛這位小個子的女性冒險家,在要到輔助閱讀的材料之後,在兩個刻度的時間內時刻保持專注。
對她所說的內容時不時提出很深刻的問題,也有對這些基礎的東西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猜測。中間沒有任何一刻有過鬆懈,這是很高專注力的表現。
「啊」紙鏡略懵,連忙搖頭,「不不不,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你耐心且專注的品德,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見過的一位公主。」詹妮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熱茶,「在聽了我這麼長時間說書之後不失去專注的,她是其中一位,你也是。」
而且她畢竟是一個已經睡着的遊戲人,困這種感覺對於睡眠狀態下遊戲的人是不存在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剛剛經歷了因接受靈魂上一世記憶而記憶力剛經過超級強化的人,本職工作還是作家
無比清晰的大腦忙着在腦海裏頭構造有關於傳說的細節,思考關於傳說有沒有額外的信息,以及這些傳說可能意味着什麼。思考帶來的強興奮感,讓睏倦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順帶一提,紙鏡需要時間恢復體能值。就剛才那5點的體能值,她除了在這裏聽詹妮斯講故事,順帶喝點茶吃點東西之外,什麼事都做不了。
「呃,已經過去很久了嗎」紙鏡有點愣神,看向了房間裏頭的鐘。
遊戲系統為了遊戲性,菜單沒有內置時間,只有回到個人空間才能看到時間。所以,紙鏡想要看現在的時間,只能通過這個世界的設施。
會客廳里有魔導鍾,上面顯示着翻譯為「3」的字符。
通過詹妮斯剛才的長篇大論,紙鏡也大概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一天」有多長。
一次「紅月」的升起,代表着一天的開始,而一次「太陽」的落下,代表着一天的結束。長年累月計算下來,人們給一天分出了4個大刻度,一個大刻度,相當於一個小時。
紙鏡粗略地根據體感算了一下,她所生活的世界和地球都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而時長也是相當的。
但是這個世界的一天卻是有4個小時,太陽出來24個小時,而紅月佔據24個小時。以紅月而出為「0」時,太陽落下而為「4」時。
方才進入會客廳時,紙鏡看到魔導鍾顯示的是「」時,現在已經「3」時,說明距離詹妮斯從開講到現在,已經過去了約兩個小時。
「看來是我聽得太入迷了。唔,我們繼續」紙鏡也沒有在意時間,她現在更好奇的是詹妮斯沒有往下講的內容,「『燈下』為什麼創立又是信仰什麼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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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內。
「『燈下』的神只有一個,他的名字是『燈與影,酒水,刺客和守衛的創立者』。」
克萊姆舉着一個盛滿了冒泡果酒的木酒杯,對着諾德說道。
城牆之下的儲物處有燈,很亮堂。裏面有幾排鐵質的柜子,每一個柜子上有大約二十個儲物格子,上面都掛着魔導鎖。
而最裏面一個靠牆的柜子,其實是一扇用柜子隱藏起來了的暗門,這扇暗門和城牆連接,通向城牆內部的一個房間。
房間之中也有燈,也很亮堂。
諾德坐在一張圓桌前頭的一張木質靠背椅上,克萊姆坐在他的對面,烏爾烈克坐在他的右手邊。
諾德的面前擺着一個小碗,上面呈着一碗煮史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