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登場方式,是超級英雄嗎?你叫什麼?」
「我是鰻危俠,哥譚的白日守護者。」亞瑟抬起一隻手指向煙柳畫橋,「把槍放下,我要和你聊聊剛才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會有一個DC宇宙的英雄叫漫威,這個哥譚瘋掉了嗎?」
煙柳畫橋將雙槍抬起,吹了口氣。
「你,有本事站在槍口面前談話,還再要求別人放下槍?」
「如果你不放下槍,我可不能保證我還能留手。」
聽着驟然變化的語氣,亞瑟卻是不慌不亂,在作為鰻危俠的時刻,他就是有這個自信。
煙柳畫橋瞅了一眼那個已經暈過去的小混混,聳了聳肩,將雙槍收回背包,雙手插兜。
【逃殺決勝】的模式終究是和其他玩家對抗,要花太多精力和NPC對打可不是太划算,能溝通解決就溝通解決。
「好~好~但我得說明,我是正當防衛。」
她拿出一塊口香糖,開始拆包裝紙。
「我一個嬌小女子獨身一人走到這種地方,被這麼多幫派成員圍住,我試着和他們講過道理了——他們不聽。」
她微笑道。
「你要是講理的英雄,應該可以理解我說的話吧?」
亞瑟無言地看了一眼在巷子之中橫七豎八躺着的幫派成員。
這些「哥譚好市民」平日裏頭就是他打擊的對象,而且是屢打不改,很多時候當他到達現場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們已經犯罪既遂的時候。
久而久之,他也就對這些人沒有什麼好感。
可現在,作為英雄,現在這些人已經變成了被施暴者,他就還是得要有自己的堅持,不能放任能救下的人就這樣在眼前被殺。
「......無論如何,這些人仍然是普通人。對於這些人是毫無顧忌的痛下殺手,終究是錯誤的。」亞瑟道,「還有,你這個身手......你就是剛才的銀行搶劫犯吧?」
「銀行搶劫?」
煙柳畫橋把口香糖拿在嘴邊,理所當然地否認。
「大哥,我手裏頭雖然拿着槍,但我可不會幹那種蠢事。」
她開始嚼口香糖。
「那你一個人孤身走在小巷子裏,到底是為了什麼?」亞瑟逼問道,「除了從銀行逃走,走投無路又被幫派剛好堵住之外,你還有什麼理由?」
「理由?莫名其妙地被幾個混混堵在巷子裏,又莫名其妙地被你問是不是銀行劫犯?你和我講理由,你的依據又是什麼?」
煙柳畫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說完,她毫不在意地吹了個泡泡。
面對煙柳畫橋這有恃無恐的態度,亞瑟......猶豫了。
「我,我是為了讓你停下......」
「我這不是停下了嘛,那你為什麼還要冤枉我是銀行劫匪?」煙柳畫橋反問道。
亞瑟也自知理虧,面罩上的皮膚皺着沉默了片刻後,他用着低沉的聲音道:「你,剛才真的沒有去銀行?」
「沒——有——」拉長聲調,煙柳畫橋就差把雙手枕在腦袋後面了,「那——現在你要怎麼辦?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該死的!」亞瑟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你殺了人!你就沒有一點罪惡感?」
他不理解,為什麼總是能有人這麼輕視別人的生命。
「啊~啊~罪惡感啊.......沒有多少呢。」煙柳畫橋的耐心倒是不錯,但她的話語和微笑卻更顯出她惡劣的性格,「我又不是超級英雄,不是總要面對這些哲學問題——好啦好啦,你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甜蜜的語調和精緻可愛的笑容,此刻讓亞瑟終於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可以溝通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