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次魔都的事情上,能看出來她們很有兩把刷子,你可得小心點。」
男人的抹鹽的手稍作停頓。
但很快,他又將未完成的工作繼續下去。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可小心的。」
「得,那今天和老朋友就先聊到這裏吧。」聲音似乎猶豫了一會兒,「下次請我吃頓正常的。」
「你就是不懂」男人又將手稍微停頓,但最後還是放棄往下說,「算了,好,下次再說。」
聲音再未出現,就像從未來過。
就在男人停下話語的幾秒鐘之後,外面響起了活潑的聲音。
「爹——」
齊曉花拉開院子的木門,幾乎是蹦跳着走進廚房。
「羅伯伯和徐哥他們到啦!」
廚房是這大院裏頭單獨一個屋,外邊和大院整體風格差不多,是白牆青瓦。不過裏邊並不復古,還算寬敞的地方已經裝好了油煙機天然氣灶之類,比較現代化。
齊曉花掃了一圈廚房,沒看見自己的父親齊玖天,感到有些疑惑。
「誒?不是說在廚房嗎?爹——」
「真是。」身着圍裙的齊玖天撥開廚房另一頭的門帘,板着臉道,「一回來又大喊大叫的,像個什麼樣?」
「這不是怕喊您您聽不着嘛?」齊曉花仍然是笑嘻嘻的,「羅伯伯和徐哥他們來了,您總得去打聲招呼吧?」
「馬上馬上。」齊玖天用帶着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圍裙,「告訴他們我在廚房忙,等會兒再過來。」他的語氣說着嚴厲幾分,「你給我注意一點,不要那麼粗魯,成天大喊大叫瘋來瘋去的,到時候人家又要覺得你是個野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齊曉花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那你快點啊。」
「好。」齊玖天轉身走回門帘中,「告訴他們等我十分鐘。」
看着父親健壯的背影消失在廚房裏邊,齊曉花嘀咕兩句,從廚房裏頭拿上兩箱木籃子後,才轉身往外面大院走去。
中心院子地面上淡淡留着圖案刻痕,擺着幾張石頭茶几和石凳,種着兩棵柳樹。不過到了這個季節,即使是鄞州這樣算是南方的城市,柳樹也開始落下葉子,顯得沒有那麼青翠。
齊曉花今天身着禮服一般的白色露肩襯衣,身披主體酒紅色、只有袖口和中間拉鏈處帶了些黃顏色的厚外套,穿着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裙子,套着不透色的長筒襪,踩着一雙精巧優雅的皮靴。
她才離開廚房門前,就將她父親的話語拋在腦後,像個小太陽一般穿過這略顯古樸和蕭瑟的庭院,向大門前方的院子跑去。
在那邊再前邊些就是院子大門,而大門的前廳側面客廳中,已經有兩個男人坐着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其中一人,黑髮金瞳細眉,面容乾淨,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着一身暖和的黑色便裝,看上去比較溫和。
另一人,雖細看可說劍目眉星,臉若刀般瘦而銳利,卻顯得憔悴許多。他一頭亂褐發,胡茬看起來也只是倉促打理,黑眼圈深重,左眼掛着着單片眼鏡,身着高領灰外套,看着就像熬夜幹活許久的學究。
兩人年紀都不大,都可以算得上年輕。可實際相差不大的兩人黑髮金瞳的青年像還在讀大學,而高領灰外套的那位卻像是已然浸入生活拷打許久
「嗯?曉花,怎麼你一個人回來,難道齊叔不在?」黑髮金瞳的年輕人問道。
「徐哥,我爹說他在廚房忙,得十多分鐘才能出來。」
齊曉花聲音由遠而近,跑着過來將木籃子放下,揭開上邊蓋着的布。
布下是幾小罐茶葉,還有兩小盒簡單的茶點。
「他就那樣的,不管他了!我先給你們泡茶吧!」
「唔沒有咖啡,茶也挺好有沒有提神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