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地產股份、20的金水金融股份,以及91的棟樑房產股份。
棟樑房產的賬目上,現在還剩3363萬的資金,扣掉那筆必須在一個月內繳清的720萬稅款,那就是還有2643萬,加上陳耿卡里的80多萬,就按2700萬算吧。接下來半年內,他們需要每個月償還三筆貸款,一筆的數額是72萬,另外一個是50萬,還有一筆5萬。
最後一筆五萬,是過橋貸的利息。原本後天,也就是明年2007年1月2日,梁鑫就打斷提前把這筆賬平掉,但現在看來,還是平不得。而且幸好今天是周末,沒還掉。
這麼算下來,明年要還的錢,就是1524萬,這還不算棟樑房產運營的錢。
不過好在藍秋燕剛給打了錢,還能再撐一撐。而且現在辦公用地是自己的,房租方面的支出是零,也能省下一筆開支。這那麼扣掉明年的支出,賬上後年餘下的錢,就是1100萬出頭,整體上,大概有400萬的窟窿。
這部分錢……
按道理,只要能撐到奧運會過後,也就是後年的後半年,隨便賣掉一套四合院,就能輕鬆填上了。而且自己的口袋裏,還剩了不少錢呢。
算上自己之前的二十萬積蓄,外加東方教育剛支付的770萬,哪怕今天給陳耿和凌煜他們打了170萬,現在他手裏頭,也還剩600多萬。
光是自己的現金,就足以抹平這個賬目,甚至還有富餘吧?
不過……
陳耿說得沒錯,今年這關過了,那萬一明年還有麻煩呢?
明年能過關,那後年呢?
只要有一次顧不過來,情況可能就萬劫不復了吧?
「特麼的……」梁鑫皺起眉頭,哪怕已經把賬給算清楚,哪怕眼下的局面,並不是真的那麼緊張,他的內心,還是不由得越想越煩躁。
這是一種人家只要想要拿捏你,就隨時能拿捏住的無力感。
錢再多,在某些人面前,對方也可能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這樣的感覺,梁鑫以前從未體驗過。
因為他當時根本沒有資格,看到這一層的風光。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身家已經摸到幾個億,已經靠着鑽社會規則的漏洞,摸到了社會規則的邊緣。
但規則,又豈是他這種出身背景,可以隨便觸碰的?
是有人在敲打和警告他嗎?
梁鑫不好確定。
可能是具體的人,也可能是,只是鑽空子帶來的某種社會運轉規律的反噬。
規律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但如果有人想挑戰它,勢必也要頭破血流。
我草……
這不就是天譴麼?!
梁鑫站在窗戶前,看着夜色下的甌江。
他打開窗戶,冷風吹進來,江水滔滔,嘩嘩作響。
嘴裏不由自主,念起了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不行啊,哪有給人磕頭的人,還能佔人便宜的道理……」
「能占別人便宜,說明我才是優勢的一方啊。」
「哪有手握優勢的人,還向別人磕頭的道理?這特麼不合理……」
「現在這局面,早該換別人,向我磕頭了吧?……」
梁鑫嘀咕着,沉默了十幾秒後,把窗戶一關,突然扭頭就走。
在幾個值班員工好奇的目光下,梁鑫風風火火走出董事長室,離開公司,走出潤鑫大廈。
隨手攔下一輛江濱路上到處都是的出租車,不到十分鐘後,他從車上下來,走進了家附近的一個小區。
晚上九點出頭,他來到老梁和萍姐租的出租屋前。
屋內亮着微光,梁鑫敲了敲門。
片刻,房門一開,老梁看到兒子,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梁鑫道「爸,我想跟你說點事。」
沉着臉,徑直走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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