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
還是那句話,古典官僚的任務就兩個,治民和收稅。
大多數時候收稅才是最重要的。
這不是陳景恪說幾句話,制定幾條政策就能改變的。
朝廷的官員見淡馬錫貢獻如此多的賦稅,自然就認為那邊沒有什麼問題。
就算有那也是小問題。
改?萬一改了之後收入減少了呢。
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所以,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
至於陳景恪制定的規章制度,他想要建立的社會秩序
在古典官僚眼裏,那就是天真。
總之就是,淡馬錫的秩序日漸崩壞,流血事件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商業環境破壞帶來的惡果開始顯現。
很多路過的商船都不敢上岸,在碼頭補給過後就匆匆離開。
導致島上的商業開始凋敝,收入直線下降,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稅收。
直到此時,許柴佬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妥協政策的失敗。
等他想要強硬的時候,發現已經無能為力,只得將事情上報朝廷。
此事的第一責任人自然是許柴佬。
最開始妥協,後續又未能及時調整政策,等事情失控才選擇上奏朝廷。
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對於在座的人來說,透過這次事情看到某些問題的本質,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才是最重要的。
倒不是他們不知道秩序的重要性,而是從未想過秩序竟然可以如此重要。
除此之外,僱工保護法的重要性也同樣出乎他們的意料。
奴隸社會也有秩序,可那種秩序並非良性的,會帶來無數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你默認奴隸的存在,就會帶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在你這裏,所有人都有可能變成奴隸。
誰還敢輕易到你這裏來?
僱工保護法從根本上解決了這個問題,它保護的不只是僱工的權益,同時也是給了所有人一顆定心丸。
連僱工都受到保護,更何況是其他人?
而僱工得到了保護,幹活就會更加積極,更加擁護當地秩序。
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上下一心,當地早晚能繁華起來。
朱標依然第一個發言道:「我現在才知道,景恪為何要早早制定僱工保護法,還特別強調在淡馬錫秩序高於一切。」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此言,什麼叫高瞻遠矚,這就是。
朱元璋卻沒有誇他,而是質問道:「你既然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為何不提前說?」
陳景恪叫屈道:「太上皇可真是冤枉我了,您仔細想想,所有的一切之前我都說過。」
朱元璋還沒說話,朱標先開口道:
「景恪確實都說過,只是當時沒有人在意,很多人甚至以為他多此一舉。」
「包括我其實也有這種想法,所以才忽略了淡馬錫的情況。」
朱雄英慢悠悠的說道:「人教人永遠都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了。」
老朱的臉一僵,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
實際上,此事真追究起來,他才是第一責任人。
要是別人這麼陰陽怪氣的懟他,早就舉起屠刀了。
但沒辦法,現在是他寶貝大孫子,下不了手啊。
李善長和徐達則識趣的抬頭看向屋頂,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朱標眼見自家老爹下不來台,連忙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此事確實是我疏忽了,相信群臣得知情況後,也會吸取教訓。」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解決淡馬錫的問題。」
朱元璋臉色這才好轉一些,瞪着陳景恪說道:
「你既然猜到了,肯定也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陳景恪淡淡的道:「在沒有比屠刀,更能讓人長記性的東西了。」
聞言,李善長和徐達神情里充滿了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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