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記者,我是平易近人,但要是求醫者都是你這個態度,那麼就請停車吧。我不去了!」
「不去?」徐麗華嘴角勾了勾,呵呵笑了一聲,卻轉過臉只看着前面,沒有再說話。
開車的司機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林雨桐一眼,也沒有說話。
車裏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
林雨桐和四爺交換了一下眼神,還真是來者不善。
因為自己提供的治療疫病的方子叫他們知道了這個方子的大致來源方向,又因為陣地上救了他們的人,露了醫術,這才將懷疑的視線引到了自己身上。
林雨桐心裏苦笑,是自己關心疫病錯了還是救治傷兵錯了?都沒錯!可如今這樣的處境又怎麼說呢。
四爺拍了拍林雨桐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後,車就停在黑色的大門前。一下車,看着那高高的圍牆,這就是監獄了。
門口兩個站崗的對着徐麗華敬禮,徐麗華也沒去管,伸手拉開車門:「林大夫,尹先生,請吧。」
林雨桐從車上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徐麗華一眼:「徐記者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說着話,監獄的鐵門就打開了,四爺拉着林雨桐的手:「哪裏都去過了,就這地方真沒來過。」
林雨桐也笑:「是啊!人嘛,什麼都得見見。」
徐麗華將雙手插在褲兜里,扭頭看了看林雨桐:「林大夫倒是一個豁達的人。」
林雨桐沒說話,只看向迎過來的一個穿着警服的人,這個人林雨桐和四爺都見過,就是那個倭國浪人被殺的晚上。當時就是這個警察處理的。
左中看了四爺和林雨桐一眼,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徐麗華停下腳步,斜眼看了左中一眼,「怎麼?左科長認識?」
「看着眼熟。」左中沒有否認,轉臉朝四爺伸出手,「先生,咱們是不是見過?」
四爺點點頭:「原來是左科長,失敬失敬!咱們確實是見過,倭國浪人」
點到即止。
左中馬上瞭然:「原來是賢伉儷。那天晚上,你們給我的印象可真是太深刻。」
兩人站在一起寒暄了起來,有來有往,頗為熱鬧。
林雨桐站在四爺邊上含笑聽着,徐麗華卻皺眉冷哼了一聲:「左科長,別忘了你的職責,還是先辦了公事,再續私情吧。」
「你這個人!」左中有些無奈的朝徐麗華點了點,「人家來是協助調查,又不是犯人。你這是做什麼。」
「協助調查?」林雨桐看向徐麗華,「徐記者,你可不夠坦誠。不是說請我出診嗎?怎麼就成了協助調查了。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幾句嗎?」
「解釋?」徐麗華手一揚,拿出個綠色封面的本本,「事關重大,奉命行事。還需要解釋嗎?」
林雨桐『哈』了一聲,「真是長見識了。」
徐麗華轉過身揚起下巴:「所以,請左科長帶林大夫下去。尹先生,我們必須談談。」
分開問詢,這也是規矩。
左中看向林雨桐:「尹夫人,抱歉。請跟我來。」
林雨桐朝四爺點點頭,就跟了過去。
而四爺提着林雨桐的行醫箱,跟着徐麗華進了一間辦公室。
「尹先生請坐。」徐麗華指了指對面的沙,笑道。
四爺將箱子往茶几上一放,就坐了過去。放鬆的靠在椅子上,左腿順勢就壓在右腿上,雙臂自然的垂下,落在沙上。抬頭看了徐麗華一眼,「徐記者,有話就問吧。」
徐麗華本來是倚在辦公桌上的,結果被四爺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不自在,不由的站直了身子,賓主一下子就顛倒了起來。她都覺得,她自己變的不像是問詢的,反倒是匯報工作來的。這樣的感覺,叫她不習慣,也不自在。於是走到茶几跟前,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上,這才調整姿態,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尹先生,我們查過你。你的背景在之前乾淨的很。出身小富之家,學業成績優異,又去了美國留學。雖然大學沒有畢業,但是因為奔喪而回國,孝心可嘉。在這之前,您的履歷一點問題都沒有。」說着,就站起身,從辦公桌上翻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