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憲之怒來自凌少徐之死,為何皇上還會應允崔貴妃所求,護秦王府周全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容塗英卻閉了眼,嘆息了一聲。他實在是個難得的美男子,人至中年,卻仍風度翩翩,留了長須,神情儒雅堂皇,眉清而目秀,讓人一見便很容易生出好感來,只是蘇穎投靠他的時間久,知道他溫文爾雅的皮相下,是有多心狠手辣的。
「是我的錯。」
他伸了修長的指尖揉眉,毫不吝嗇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太着急了。」
蘇穎有些疑惑的看他,容塗英微微一笑:「忠信郡王府的摺子是一早凌憲寫好,呈至洛陽,扣在我手中的。」
這件事,蘇穎身為容塗英心腹,自然是知曉的。
可是蘇穎一時反應不過來,容塗英錯在了哪。
凌少徐一死,忠信郡王府呈了摺子,給嘉安帝施以壓力,這樁事情,總得有人領罪。
哪怕皇帝再希望除去忠信郡王府,但卻不能明目張胆說要開戰的,如今燕追的舉動,使西京的人落入水深火熱的境地,燕追有了『嫌疑』,哪怕他位高權重,皇上於情於理也該將他召回洛陽。
這是一開始眾人就打算好的。
而忠信郡王府之所以願意配合容塗英的舉動,除了一來可以藉機攻佔大唐州縣之外,自然容塗英也是提供了好處的。
可是此時容塗英卻說他錯了,這樣做錯又錯在了哪裏?
「大人,下官不懂。」蘇穎皺了皺眉,說了一聲。
容塗英便微笑着,伸了手來,拍了拍正在按捏自己肩頸的一隻玉手,順勢握住了那凝脂軟玉。
高氏的臉頰浮出兩抹紅暈,乖乖的任他握住,伏在他背上不出聲。
「你不懂,我就教你。」容塗英溫和的說道:「摺子上得太快,凌少徐白日才死,晚上皇上便收到了西京傳來的摺子。」
哪怕西京距離洛陽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可至少快馬兼程,消息一來一回,也該要明日傍晚才能收到回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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